“我们之间昨天发生一点误会,我想她误会了你让她来我们家的用意。”江云狄以为此事有必要跟宋风雅提一提。
“你这绕口令似的,说什么呢?”宋风雅一脸懵逼。
“她以为你让她来我们家,是为了把她送到我的身边”江云狄费力解释。
“我擦!”宋风雅一向雅秀,但是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吻了她。”江云狄面不改色的说。“你最好跟她解释一下。”
“你让我怎么解释?”宋风雅忍不住怒吼。
电话那头有一段时间的沉默,江云狄和宋风雅都没有开口。
“行了,我知道了,挂了。”不等江云狄回答,宋风雅迅速挂断电话,陷入了沉思。
半个多小时以后,段月潼起床,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和自己身上完好无损的衣服,愣了愣神。手机适时叮咚一声进来一个短信。
“我宋风雅以我腹中宝宝的名义对天发誓,把段月潼送进江家就是为了躲避吴家的报复。如果我有任何肮脏的不纯洁的想法,叫我们母子不得好死。”说到底,宋风雅还是担心段月潼的,怕她只身闯入未知的深渊,不得退路。
“你最好呸掉!大清早的别这么晦气。”段月潼一愣神,随即回复。
“听说你昨晚被强吻了。”宋风雅。
“嗯!差点吓死。”段月潼。
“你有那么胆小?”宋风雅。
“嗯,是胆小”段月潼。
“好吧,多保重”宋风雅无奈的回。
“月潼,希望你能经历美好的爱情。”宋风雅补上一句,两人之间再没了互动。
洛城春日的早晨,段月潼愣愣的梳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始终不得头绪。晨光熹微的时候,窗外的芭蕉树深绿的叶子色彩由浓转淡,段月潼收了收心神。心里想,来这里不过是权宜之计,她还是要继续找下去的。哪怕是一寸白骨呢,又或者找不到的话,也还有另外的打算。想到这里就不再纠结了。
段月潼从房间出来,走到厨房的时候,江云狄正在吃早饭。一杯美式咖啡加一个三明治,他看着段月潼走过来,以为她会先开口问一问手机和昨晚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
但是她什么也没说。眼里的平静让江云狄觉得她是不是又失忆了?段月潼挑了一条离餐桌最远的路线,绕到厨房,用自己带来的折叠水壶接了一壶水,然后步履淡然的往回走。连招呼都没打!
“段月潼。”江云狄一生低喝。
“有事?”她的语气那样清淡,如同一杯静水,无色无味。
“见了我为什么不打招呼?”江云狄一怒。这声音在段月潼听来,觉得粉刺。
“我失礼了”段月潼回头,嘴角牵起一个笑容。“江少早”这是主仆之间的招呼。
“过来,吃早饭。”江云狄隐忍的克制,手里的咖啡杯被捏得嘎吱作响。
“不用了,谢谢。”她的语气仍是那样,不柔不刚,不轻不慢,不卑不亢。
这种语气,终于还是惹火了江云狄,他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手里的杯子准备摔出去。田婶吓了一跳,脖子一缩往后退了一步。段月潼还是穿着那件朴素的蓝染,手里举着水壶,没有退一步,也没有进一步,就那样淡淡的看着江云狄。扔过来不过泼脏衣服,不扔的话正好转身离开,她这样想。
江云狄终于,还是没有扔出去。杯子放下的时候,咖啡泼了自己一身。
“段月潼,你是不是没有心啊?”江云狄一声低吼。
“你这样觉得?”段月潼一震。江云狄没有回答。“那就没有吧。”段月潼欠欠身,徐步离开,身后传来咖啡杯落地碎掉的声音,她没有回头。
一个人在动荡或者混乱的环境里保持自身是很难的,历经波折的段月潼总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错觉,但那不过是一种处事的手段而已。不认识你,不了解你别人就没办法算计你。
七年来,谨小慎微的性格已经烙入段月潼的性格深处。一旦自己对某件事情表现出兴趣或者疑问的话,后面的事情会不会失控就很难说了。所以,她不接宋风雅的电话,也是有意远离,她挺怕吴家捏住自己的这个软肋,吴冯氏连自己的亲孙子和亲孙女都下得去手,何况是外人呢?
这些,江云狄最开始是不明白的。因为人都习惯了用别人对待自己的方式去了解别人,直到段月潼七年的历程逐渐清晰,江云狄无数次的恼恨段月潼刚到江家时候,自己当时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