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抬手仔细帮他擦去额间的汗。
“阿辞,你放我下来,我去找大夫!”
她越是着急挣扎,越是被男人牢牢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靳书辞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强行调息。
半晌,男人低低说了句:“没事了,不怕。”
说完从她怀里抬起头,亲了亲她的脸。
虞卿将信将疑。
这么久以来都没见他有过这种情况,是什么导致他的突然反常呢?
难不成,是刚才那个故事触动了他深藏的记忆?
结合她刚才的问题,虞卿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阿辞。”
“怎么了宝贝?”
“关于话本子……你别多想,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明天的事。”
靳书辞神色倦淡,低垂着长睫,语气有些莫名:“宝贝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会那样?”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没有看她,低头专心把玩着她的小手。
虞卿心里咯噔一下。
“只、只是猜测。”
她说完这话,屋内陷入一阵静谧。
等到虞卿快要忍不住打破这磨人的无声对峙时,男人突然轻笑出声。
她带着几分诧异抬头看向他。
靳书辞慢条斯理地抬起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温声开口:“宝宝刚刚说的很有道理,不过——”
他轻挑起尾音,缓缓拉长。
虞卿不解,“不过什么?”
男人缓慢地低下头,温柔落吻在她的额间,然后顺着吻下去,眉心、鼻尖、嘴唇……
不带任何欲念的亲吻,虔诚而温柔。
一路亲吻到泛红的耳尖,他才压着嗓音低语:“不过宝宝提醒我了。这个故事的结局应该是——不论小徒儿对师父有心还是无意,她都没有别的选择了。”
第一次听见靳书辞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虞卿背脊有些发寒。
她没有细想男人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是单纯的在和她讨论这个故事。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暴露出这样近乎阴暗的占有欲和执念,哪怕他说的好像只是别人的故事。
意识到自己吓到怀里的小宝贝了,靳书辞将人按在胸口轻哄了半天。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将人按在床上强行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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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虞卿成功地又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靳书辞一大早就起床去书房做最后的准备,有了公主这个身份的助力,这件事几乎是十拿九稳的。
虞卿瞧见侍女端上来的朝服,怔了一瞬。
她知道慕娮有数不清的奢华衣裙,但是这种按照规制定制的出席重要场合所穿的朝服她还是头一次见。
侍女看她盯着衣服呆住,忍不住笑道:“公主果然喜欢这套朝服!还是靳大人了解公主!”
虞卿示意她将衣服端到跟前来,状似无意问道:“什么意思?”
侍女绘声绘色地开始给她解释:“公主您有所不知,原本您的朝服是准备直接让人从公主府送来这边的,可是靳大人说公主爱娇,从前穿过的衣服定然是不愿意再穿的,于是命人加急赶制了三套朝服。”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好像没有人来给她量过身。
朝服不同于普通的裙衫,需要更多更细致的尺寸。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狗男人趁她睡着自己偷偷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