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延不情不愿地闭上嘴,转头打开手表上的手电筒,想透过迷雾勘察周边环境。
郑悠然与江卿生脸色煞白,两林较为镇定,我也有点小慌张,后背完全被冷汗浸湿。
6个人能挨多近挨多近,防止走丢手牵手,苏延视力最好打头阵,我把小型手电筒也给了他,江卿生最后,我听力较好走倒二,林锦康在我前。
迷雾使的能见度下降太多了,我们只得慢慢向前摸索。
我隐约在后方听到一声凄厉的嘶吼声。
不确定,等嘶吼声又一响起一声,比先前更大了,说明可能有东西朝我们这儿不断靠近。
“苏延,向前走,快点,后面似乎有什么。”没有回答,但我明显感到脚步加快了,两手心全是汗,其他人压根不敢说话。
耳边只听得到脚踩落叶的沙沙声和众人紧张的心跳混在一起,我害怕的想大叫,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无疑会丢失性命。
嘶吼声隔一段时间响起,声音越来越大,慢慢的其他人也能听到了,紧随其中的还有骨骼吱嘎吱嘎的声音。
压迫感从声而至,迷雾越发的浓了,渐渐的我只能看见前面林锦康的影子和后方江卿生的面貌。
我感觉大家都害怕的颤抖,路上无一人出声,我要疯了。
脚步从走到跑至最后的奔跑。
不知这是第几声嘶吼了,分外的近,就在离后方不远处,我甚至还能听见除我们之外脚踩树叶的声音。
仔细听听,似乎还说着什么:〝我的女儿……我要杀……”
紧密杂乱的脚印,无序无章的心跳。
身后的江卿生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力气,我的身体在滚动,滑落。
碎石划破了我的胳膊,大腿。
幸运之神终于眷顾我们,脚步声和嘶吼声从耳边消失,等在爬起来的时候,惊奇的发现人还活着。
“哎呀,真他妈痛!刚刚吓死老子了。”苏延揉揉自己被割伤的右臂。
郑悠然此时躺在土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往周围一看,几人无一不是带着庆幸的表情。
我们多多少少都带着一点伤,我却没感觉到有多疼,或许是太紧张了吧。
“唉,我帽子不见了。”林锦康摸着自己的头,面上带着一丝可惜。
“应该是挂在哪个树杈上了,不过能活着就算好的了。”林陆接下话茬,“要多亏了这一摔呀,不然谁知道那怪物追过来会把我们撕碎还是怎么。”
我观察了下周围确认再没有那个怪物的影子后放心大胆的说话:“你们要多亏了江卿生啊。”
我左右看看,不见他,心中顿起不妙的预感,听到一声低咛后,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向左边跑几步,果然看见了他,神奇的是除了一些泥土的痕迹,他身上居然一点伤痕也没有。洁癖?早没了。
在他回到我们大部队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阵阵感激。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其实是我奔跑时被绊倒了,你们不用这么感激涕零。”
然后我们开始羡慕他的幸运。
细碎的阳光洒了过来,浓雾终于开始散开。
山的真面目也显露出来,向上望去竟露出一个佛身,怕是足足有几十米高。
我顿时不淡定了,这跟我梦中的喜头佛简直一模一样。
林锦康最先发现我的不对劲,拍拍我的肩膀:“这是不是和你梦中的佛像有些相似?”
“不是相似,是与其中一个头一模一样。”
剩下几人见此也想起了我曾给他们讲述的梦境。
林陆惊奇大叫:“这货睁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