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意思是，”鲁特慢慢说道，“在这个城市里，表面上看到的往往只是冰山一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每个组织都有自己的议程。你以为你在为正义而战，但实际上可能只是在为某些人的私利服务。”

V感到一阵不安，她不愿承认，但鲁特的话确实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某些疑虑。

“那你呢？”她反问道，“你又是为了什么？”

鲁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生存，或许还有一点好奇心吧。这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V注视着鲁特，试图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但那张神似巴特莫斯的脸就像一个完美的面具，毫无破绽。

她突然意识到，她对这个人仍然一无所知。

沉默在车厢里蔓延，V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座椅扶手，节奏与车外隐约传来的警笛声重合。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关于这次任务，”V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们需要正法承太郎活着。”

鲁特转过头，嘴角微微上扬，“哦？我以为你们荒坂的风格是‘不留活口’。”

V摇摇头，坐直了身体。“解决任务目标，普通佣兵都能做到。但将客户想要置于死地的目标，打上精美的包装，然后活生生的绑到客户的面前，迄今为止，只有荒坂的服务，才能完美做到。”

她停顿了一下，下巴微抬，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荒坂的特工，永远会在任务的目标上，‘更进一步’。”

鲁特轻笑一声，目光在V身上扫过，“听起来不像是荒坂的教条。公司不会做亏本买卖，甚至会用各种各样的条款扣上客户一笔。”

V的肩膀微微塌了下来，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好吧，你说得对。这其实是摩根·黑手的名言。”

“荒坂的特工，偶像是摩根·黑手？”鲁特故作好奇地问道，虽然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V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是被点燃的火焰。

“只有不了解摩根·黑手的人才会不崇拜他。独狼中的独狼，传奇中的传奇。他曾经单枪匹马解救了大明星克里·欧罗迪恩，参与过第四次企业战争，甚至在荒坂塔的顶端与亚当·重锤对决！”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那个亚当·重锤——我们荒坂的保安部司令。”

V清了清嗓子，模仿着低沉沙哑的声音：“好吧，满嘴电音的臭小子，是时候看看你这一身机械改造是不是比我这肌肉更好用了。”

鲁特静静地听着，年轻特工脸上的表情从兴奋到敬畏，再到一丝向往，如同一本打开的书。

“听起来确实是个厉害人物，”鲁特评论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样一个传奇人物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V的表情凝固了，眉头微皱，“也许…他只是隐退了？或者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鲁特摇摇头，

“万事万物都有联系，没有人能真正隐退。特别是像摩根·黑手这样的人物。他们要么死了，要么……成为了别人的棋子。”

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远处传来的警笛声和引擎的低鸣。V的目光落在窗外，似乎在思考什么。

“不过，”鲁特继续说道，打破了沉默，“你刚才说，如果任务目标不幸遇害，活着的正法承太郎，会让客户更加满意。这倒是个有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