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特操纵着大礼包一号，用刚刚学会的西海岸方言心虚地回答：“老大，我们……我们拦了辆无人垃圾车，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玩意儿。”

电话那头，安东·科列夫正坐在他那间破旧的办公室里，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这间位于太平区废弃大楼顶层的房间，既是他的指挥中心，也是他的“手术室”。

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义体零件，有些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散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地上则横七竖八地堆放着几具还在微微抽动的“新鲜货”，似乎刚刚“处理”到一半。

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清道夫，安东靠着残忍和狡诈在太平区站稳了脚跟。他那双暗绿色的义眼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扫视着桌上散落的资料。这些都是他精心挑选的“猎物”信息。

“废物就是废物，连点儿小钱都赚不到。”安东·科列夫的声音充满了不屑，“赶紧给我滚回来，我这儿有个大单子。”

“什么单子，老大？”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颤抖。

安东压低了嗓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城里来了个大人物，要几个高质量的‘货’。听说是个公司的高管，出手阔绰得很。你们两个废物要是办成了这单，以后在组里地位可就不一样了。”

他眯起双眼，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宏伟的蓝图。这单生意如果做成，不仅能赚一大笔，还能搭上虎爪帮的线，把业务扩展到威森布鲁克区。到时候，他就再也不用窝在这个臭水沟里，对付那些没油水的猎物了。

“明白了，老大。我们马上回去。”电话那头战战兢兢地应道。

安东满意地点点头，关掉了对讲机。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俯视着下方破败的街道。太平洲的夜晚总是格外黑暗，但在他眼里，这片黑暗正是他的猎场。

现在最重要的是准备接下来的大单子。安东转身走向他的“手术台”，开始检查各种工具。无论怎么样，他都要确保能给客户最好的“货”。

————

另一边。

挂断对讲机后，鲁特若有所思。

这个安东·科列夫似乎是个不小的鱼。通过这大礼包的记忆，他已经掌握了这个英语。虽然还有些西海岸的口音，但已经足够应付日常交流了。

“看来得趁早会会这位‘科列夫先生’了。”鲁特暗自盘算，“不知道他和他手下那群人身上，能有多少功德可榨......”

驾驶着这辆破旧的汽车，鲁特开始规划如何端掉这个清道夫小头目的老巢。初来乍到夜之城，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更多的力量，而这个科列夫，无疑是一个绝佳的突破口。

然而此刻的鲁特，肉身刚刚重塑，修为全失，战力几乎为零。要对付一个根深蒂固的暴力团，绝非易事。

他想到了一本功法。

《活人经》，一部上古秘法，在修真界广为流传却鲜有人敢修炼。

这门功法不修灵气，也不养德行，而是通过炼化业障，借此提升修为。对天资、灵根乃至天地灵气没有要求，理论上，哪怕是个五行天缺之人，只要作恶多端，也能修炼到渡劫升仙。

只要他付得起功德债就行。

同时作为一门技巧，不会和主修功法起冲突。

不过这世界没有灵气，鲁特也修不了主修功法就是了。

然而，这种力量来源于对天道的亵渎，因此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炼化业障的过程，相当于在直接亵渎天道。

修真界的老怪物们视之为畏途，敬而远之。

“那群老东西，整天担心惹上业障，连个屁都不敢放。这么好的功法愣是没人敢练，说什么死路一条，必死无疑。”

“不过也是，沾上业障每次都能用功德抵上的老家伙看不上这种功法，没有这么多功德的人炼这玩意必然天谴，必死无疑，属于不上不下，卡在这里了。”

“不过我现在就不一样了，欠下二十多亿业障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鲁特开始按照记忆中的口诀运转功法。

“大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