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行皇后梓宫奉移之日,满宫上下全身素缟,跪在大行皇后灵堂前,听着皇上亲自写下的《述悲赋》哭成一团。
自从大行皇后过世之后,皇上便十分哀伤,以最隆重的礼节来祭奠大行皇后。所有人都觉得皇上在大行皇后生前不知珍惜,倒在死后这般哀切怀念,是为了作秀,对待大行皇后的丧仪都不怎么上心。
唯有嬿婉觉得,除了皇上想借助这场隆重的丧仪整顿官员之外,便是皇上挣脱了剧情束缚来为自己的爱妻正名了!
大行皇后的灵堂前跪满了妃嫔命妇和皇子公主,皇上神情悲痛的念完《述悲赋》,正悲伤不能自抑之时。
回身一望,却见妃子们皆低头哭泣,唯有大阿哥永璜和三阿哥永璋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目光坚定脸上没有一丝悲伤之态,更无一滴眼泪落下。
皇上想起奴才们的禀告,问道:“今日是大行皇后梓宫奉移之日,所有人都为大行皇后哭泣,为何你却没有一点悲伤?”
大阿哥永璜听了嘉妃的挑拨之言,以为孝贤皇后是害死哲悯皇贵妃的真凶,心中早已对孝贤皇后恨之入骨,又怎么可能感到悲伤,为孝贤皇后流一滴眼泪?
永璜回答道:“儿臣还要为皇阿玛操持皇额娘丧仪之事,不敢过于悲痛,以免误事。”
三阿哥永璋见到皇阿玛果然对大哥永璜表现出赞赏之意,忙跟在大阿哥之后表态道:“皇阿玛,大哥总说自己身为长子,要以身作则,多为皇阿玛分担。儿臣觉得大哥说的很有道理,也希望自己能为皇阿玛分担。”
“自从皇额娘崩逝以来,皇阿玛沉溺在悲伤之中不能自拔,儿臣很是心疼。想着若是能在丧仪中保持冷静,才能为皇阿玛做些事情。”
愉妃、嘉妃见大阿哥三阿哥果然上套,心中暗笑,这回看纯贵妃还如何得意!
嬿婉和意欢一起跪在愉妃嘉妃身后,边擦眼泪边悄悄的挪动身子,以免被人连累了。
嬿婉心中暗道:“唉,就这个智商,还学人家争皇后争储呢?早点回家再修炼几年吧!就是不知道今日过后,到底便宜了谁?”
纯贵妃跪在最前面,此刻不知怎么心中竟惴惴不安起来,刚想替永璋说些什么,皇上已经开始发难了。
皇上早就知道永璜和永璋借着孝贤皇后丧仪之事,大肆的笼络朝臣,也知道纯贵妃近段时间的做派。
皇上心中非常恼怒,只是丧仪未完,皇上不想因为别的事,耽误了孝贤皇后的丧仪,暂且先由着他们闹腾。
可没想到,大阿哥永璜和三阿哥永璋,竟然在孝贤皇后的灵堂前这般表现,让皇上怒不可遏。
皇上怒极反笑,上前一步,对着永璜永璋一人扇一个耳光,骂道:“不孝之子!孝贤皇后是你们的嫡母,你们不悲不痛,还敢说是为朕分忧?朕怎么会有你们这样不忠不孝的儿子!”
皇上发怒,众人吓了一跳忙跪伏在地,请皇上息怒。
纯贵妃看见永璋永璜不仅没有得到皇上的另眼相待,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皇上打骂,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忙求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