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想到她只是对来布置永寿宫的内务府人随口一说,没到两个时辰,春婵和澜翠就已经换好衣服来永寿宫伺候了。
原来,在宫里要一个宫女是一句话就能办成的事!
夜晚,春婵和澜翠扶着魏嬿婉去养心殿侍寝。
春婵问道:“按照宫规,小主去侍寝是要乘坐凤鸾春恩车去养心殿的,小主怎么走着去?”
“从前做宫女都走习惯了,我希望我在宫中能一步一步走的稳稳的。春婵,你一会儿从内务府赏赐的东西上,选最好的去给进忠送去。”
春婵喜道:“是!主儿顾念旧情,不忘提拔奴婢和澜翠,我们一定忠心侍奉主儿至死不忘!”
正走着,魏嬿婉突然顿住脚步,前方凌云彻在等着她。
春婵和澜翠都知道魏嬿婉和凌云彻的关系,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可是杀头的死罪!凌云彻早点不把魏嬿婉救出去,眼看着魏嬿婉要时来运转了,又到这儿摆出一副伤情的模样给谁看?
春婵和澜翠忙在周围盯着,谨防别人看到了。
凌云彻望着换上宫妃服饰,锦衣华服满头珠翠的魏嬿婉,只觉得原本青春靓丽明媚动人的女子,大半年不见,身上又多了份华贵的气质,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嬿婉,你怎么突然变成皇上的贵人?你忘了我们之间的情意了吗?”凌云彻心痛的问道。
魏嬿婉觉得很好笑,反问道:“凌侍卫在说什么胡话?我在启祥宫等你了五年时间,等来的是你拒绝在娴贵妃面前为我开口。自那日御花园我被皇上带到长春宫后已有半年时间,我就不信你没有听到丝毫的风声。”
“这么长时间你对我不闻不问,我刚被皇上封为贵人,你却拦住我摆出一副被人背叛的神情,你想干什么?”
凌云彻觉得魏嬿婉不该这样,不该成为皇上的妃嫔。凌云彻想趁着魏嬿婉还没侍寝,劝魏嬿婉回头。
“嬿婉,娴贵妃对我有恩,我已经求她帮你离开启祥宫,你怎么能成为皇上的贵人?这不是在背叛她?我以后还怎么有脸面对娴贵妃?”
魏嬿婉道:“那是你的事,你忘记当日我和你说的话了吗?”
“嬿婉你不要再赌气了!凭你的家世哪里能在宫中立足?当日娴贵妃要放你出宫,为我们赐婚,你为什么不跟皇上说?难道你之前跟我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吗?”凌云彻道。
这意思是她不配成为皇上妃嫔,不配当主子过上好日子吗?!
魏嬿婉都气笑了,反问道:“皇上看上了我,想让我在御前侍候,我有拒绝的权利吗?既然是娴贵妃的意思,为什么她不跟皇上说,反倒要我去跟皇上说?”
“娴贵妃是觉得自己在皇上面前说不上话,还是认为我一个小小的宫女,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忤逆皇上的旨意?!凌侍卫,既然你我早就把话说开了,你又何必做出这般模样?还是说你是为了娴贵妃而来?”
凌云彻好似被魏嬿婉说中了心事,眼神闪躲,期期艾艾的不知道怎么回魏嬿婉的话。
魏嬿婉早就看透了凌云彻虚伪无能的本质,懒得再理会他,在春婵和澜翠的搀扶下,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