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章 、绝非意外(2 / 2)午夜杀场首页

“去你妈的吧。”王孝天抬脚便踹,这小子嬉笑着跑开了。

彪子半拉眼没瞧起王孝天,他纯属是捏着鼻子来执行任务的。

见王孝天装逼不管不顾,他低声提醒说:“别暴露了身份。”

“没事。”王孝天一脸的不在乎说:“这小子叫侯三,整个一地皮无赖。不能给他好脸色,蹬鼻子就上脸。”

原来他们是熟人。

彪子见王孝天那股牛逼闪电相,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他临来火车站前,特意问王孝天,今晚执行的是什么任务,需要他做啥准备。

“你跟着我就行了。”王孝天愣是不说,还摆出一副,要将神秘进行到底的派头。

彪子这股气已经顶到嗓子眼了,再看见王孝天在侯三面前的做派,他实在忍不住了,转身便走。

“哎……你干啥去。”王孝天一路小跑追上来,拉住彪子说:“这边正出任务,你不能说走就走呀。”

“去你娘的吧。”彪子甩开王孝天,直接向广场东北角的一辆小轿车走去。

王孝天经彪子一骂,他也清醒了,知道自己刚才装的有点过了。

他的脸僵硬了十几秒,突然像裂开的玉米面饼子,布满了皱纹,两眼角的鱼尾纹,也瞬间堆积在一起,发出“哈哈”几声大笑,把彪子给笑懵了。

王孝天追上彪子,啥也不说,搂住彪子的肩膀,一起走到黑色小轿车前。他主动给彪子打开后车门,两人上了汽车。

小轿车前排副驾驶位置坐了一个人,西装革履,带了一个口罩。

彪子和王孝天坐进汽车里,他问道:“什么的情况。”

“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王孝天不管是装逼,还是吹牛逼,都不分场合地点的毛病,又把彪子给气着了。

他俩就在车站广场转了一圈,啥都没看见,只遇见了侯三,还被王孝天一脚给踹跑了,他凭啥说一起尽在掌握中。

彪子默默地发火了。

他想挤兑王孝天几句,你小子除了会吹牛逼,还有啥本事呀。

他话到嘴边,听到副驾驶座位上传来一声:“吆西。”

彪子这股火,瞬间转移了,副驾驶位置坐的人正是吉野。

彪子带着不解与怨气,跟王孝天出这趟任务。

他走出警察局,坐进小轿车里,一眼看见吉野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彪子心里这股邪火,始终没发泄出去。

正赶上王孝天又在他面前装腔作势,他想找借口,当着吉野的面,把王孝天奚落一顿。

如果吉野不知死活,敢为王孝天撑腰,彪子就跟他新账老账一起算。

反正有土谷跟黄墨轩的关系摆在那,只要他不先动家伙,吉野就占不到便宜。

彪子的人生信条,就是有仇必报。

他坐在司机的后面,与吉野有一臂长的距离。

他一拳打下去,就能让吉野的脑袋,撞碎汽车玻璃,估计给吉野脸上留一道伤疤不成问题。

想到这,彪子扭了一下身子,就要拿王孝天开涮。

猛然,有一张脸靠近车窗,露出一嘴的大黑牙。侯三张牙舞爪,正要拍打车玻璃。

彪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吉野身上了,他被吓了一哆嗦。

王孝天就挨着车门,也被侯三的突然出现吓着了。他打开车门,不容分说,一脚踹过去,把侯三踹出老远。

侯三笑在脸上,从地下爬起来,跟头把式跑到王孝天近前,压低嗓音说:“王警长,来了。”

小轿车仪表盘上的钟表显示,已经是四点四十分了。

王孝天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也顾不得再教训侯三了,他冲彪子一招手说:“跟我走。”

彪子纵然对吉野恨之入骨,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任性了。

他拔出王八盒子,先“咔吧”一声子弹上膛,又关上保险,把枪揣进上衣口袋里,下了汽车,一路跟随王孝天而去。

火车站广场西边,一个身穿长袍,头戴礼帽的年轻人,拎了一个牛皮箱子,迈着悠闲的步伐一路走来。

他脚下穿了一双三接头皮鞋,走在石板路上,发出“咔、咔”声。这身穿着打扮,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商人。

他一路走走停停,还不时地四下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

候车室大门口,有一个挑夫打扮的老者,戴了一顶毡帽,左肩上搭了一条毛巾,咋一眼看去,有点不合时宜。

刚过完年,在春寒料峭的季节里,没看见哪个挑夫,弄个毛巾搭在肩上。

他看见商人慢慢的由远走近,又刻意回头向候车室里扫了一圈,眼色中透出十分的狡黠。

商人走到候车室大门口,挑夫有意扭过脸去。

等商人走进候车室,他摘下肩上的毛巾,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又把毛巾搭在右肩上。

火车站广场外,停了一辆人力车,车上坐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车夫一直盯着候车室门前的那个挑夫,见挑夫把毛巾搭在右肩上了,他对两个孩子说:“坐稳了。”

车夫拉上人力车,一路跑向候车室。

商人缓步走到售票室窗口,仍在回头张望。

他犹豫不决走到窗口,掏出一叠钞票送进去说:“买三张去满洲里的票。”

彪子跟王孝天走进候车室,王孝天低声提醒彪子说:“把这人给我盯住了。”

王孝天迈着猫步,凑到商人身后,拉开架势就要冲上去抓人。

他的双肩被人一把叨住,又用力向后一带,整个人几乎飘了起来。

彪子把王孝天带进怀里,伏在他耳旁小声说:“他买了三张票。”

“那又怎样。”王孝天很是不爽,见彪子抓住他的肩膀不放手,不满道:“你们认识呀。”

“你娘……”彪子松开王孝天的肩膀,他哭笑不得。

王孝天冒过傻气,眼睛眨了眨,恍然大悟,这才弄明白彪子的用心。

彪子也没想计较王孝天的愚钝,他低声问王孝天说:“这人谁呀。”

“你别管,别让他跑了就行。”王孝天又开始装了。

他若无其事的在候车室里扫视一圈,见事先安排的人都就位了,他很得意。

“哎哟!”王孝天忽然感觉脖子酸疼,不觉中叫出了声。

彪子一根手指,按在王孝天的穴位上,王孝天疼的龇牙咧嘴。

他若无其事的四下看着,低声警告王孝天说:“信不信俺现在就让你趴在地上。”

王孝天惊讶地看彪子,低声反问道:“难道你是他同伙。”

彪子瞪大了眼睛,干嘎巴嘴,愣没说出话来。

他看不惯王孝天装腔作势,只想教训王孝天一下,没想到王孝天净往歪处想,他只能就此罢手。

商人买完火车票,又来到候车室门口,向外张望着。

那个肩搭毛巾的挑夫,又是一个转身,躲过商人的视线。

年轻的人力车夫,已经把两个孩子送到候车室门口。他和挑夫目光相对,挑夫摇摇头,人力车夫站在那里,没让两个孩子下车。

这时,一个身穿铁路制服的男客运员,拿了一个铁皮喇叭,从屋里走出来。站在进站口栅栏旁,举起喇叭喊道:“开往满洲里方向的火车,开始检票了。”

商人看到有两个孩子坐在人力车上,又四下搜寻一番。

他有心过去跟这两个孩子打声招呼,听到男客运员的广播,便一步三回头地走向检票口。

那个挑夫看准了时机,走到人力车旁,拉上小女孩的手说:“跟我走。”

挑夫牵着小女孩下了车,往候车室走去。

年轻的人力车夫,等挑夫带女孩走进候车室,才放下人力车把,领上小男孩,也准备走进候车室。

商人来到检票口,排队检票。

他走到进站口,要把手里的三张火车票递给检票员,忽然又想起什么,转身便往外走。

“拿下。”站在他身后的王孝天,对彪子一声令下。

彪子犹豫了。

明明看见商人手里有三张火车票,他一个人要进检票口,又突然改变主意,分明要出去,再次寻找另外两个人。

这时候把他拿下,岂不错失良机。

王孝天见彪子没有反应,他急了,一下子扑上前去,迎面就要缉拿商人。

商人身子很灵敏,他一个愣神儿,猛一躲闪,王孝天扑空,整个人“啪叽”一声摔倒在地。

领小女孩的挑夫,就站在离商人不到两米远的地方,刚要跟商人打招呼。

商人也认出了挑夫,他刚要说话,就被爬起来的王孝天,一个虎扑按倒了。

挑夫领上小女孩,转身便走。

刚走进候车室的年轻人力车夫,见此情景,抱上小男孩,一路小跑出去了。

商人眼看两个孩子被带走了,他也觉察出问题的严重性。

只见他一个大翻身,把王孝天掀到一旁,他爬起来就往候车室外面跑。

候车室里的旅客,不知发生了什么,都傻傻地站在那。

王孝天掏出盒子炮,对空鸣枪,“啪——”

这下可坏了,旅客们听到枪声,纷纷向候车室外跑去。

商人掺杂在人群中,眼看就要跑出候车室了。

彪子一门心思等商人的两个同伙出现,没想到王孝天先动手了。

他以为王孝天已经把商人扑到,这事就算齐活了。

为了防止商人的同伙冲过来救人,彪子拔出王八盒子,站在一旁负责警戒。

彪子知道王孝天身子骨单薄,没想到这么弱不禁风,商人只用一只胳膊,就把他掀翻了。

眼看商人混入旅客中,就要跑出候车室了。

彪子犹豫了,抓还是不抓。

这时候抓住商人,他的同伙肯定趁乱溜掉了,不抓,放跑了商人,王孝天说不定怎么贬低他。

去他娘的,彪子掏出王八盒子,在人群中瞄准了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