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按部就班修炼最后达到我这境界是不可能的。
哪怕你完全顺着我的际遇真修炼到我这境界,别说你外公和你妈了,九代之内的亲人想见一面估计都悬。
所以我给你准备了另外一条路...”
话到这二爷打住了,空闲的一只手缓缓地捻着胡须,目光严肃的打量着眼前这只有三岁状态的岳吉。
“二爷,有啥话你就说啊。”
见关键时刻收住不说话的二爷,一旁的岳吉急忙道。
“小子,你信我吗?”
“信!您现在除了不认我以外,就是我岳吉的单方面义父!”
“滚滚滚,但你话说这份上我就当你无条件信我了。”
“必须的!二爷,从今往后您让我干嘛我干嘛,呜呜..往后余生我和阳小羊的身家性命就托付给您了。”
‘送分题,再说我也没得选啊。’
说话间岳吉戏到深处擤了一把鼻涕硬从眼里挤了滴眼泪。
“行了收住吧,你什么德行我早在那边时就知道。”
“额...嘿嘿嘿。”
想到当初就是去二爷那捣蛋,兜兜转转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岳吉也是挺尴尬的,但谁叫二爷说自己要种一辈子地来着,换谁也不会服气啊。
“废话不多说了,既然你如此表态,那接下来就听我安排吧。”
“没问题!我岳吉绝对服从安排!”
岳吉做立正敬礼状,而二爷见岳吉这迅速且认真的状态也是精神一震。
“好!首先你看到被黑篱笆围起来的这块地没有。”
“报告二爷,看到了!”
“其次,你注意看木屋旁边有个水缸。”
“嗯,然后呢?”
“水缸底座那里躺着的那一条东西是根锄头,记得天黑前把被黑篱笆围起来的这片地犁出来。”
“...啊?”
“啊什么啊,快去!还有别全犁了记得留条出院子的道,而且别离开木屋一里的范围。”
说罢二爷抱着阳小羊悠哉走出了院子,两三下就消失不知干什么去了,只留下一脸便秘的岳吉。
...
“行叭,刚好物尽其用小爷也只剩犁地这点作用了。”
将上半身的长袍脱至一半并用腰间那条布固定住,岳吉走向木屋边上的水缸。
“可恨上古老汉化身地主竟让三岁孩童下地劳作,只可怜那孩童尚有幼弟待养,如今只能寄人篱下只能听之任之。
唉~我这苦命的牛马人生!”
岳吉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将水缸边的锄头拖了出来。
在接触锄头的一霎那,那两米长的木柄马上缩短到适合岳吉的大小,原先被泥土包裹着的锄刃陡然一震也同等缩小,而后木柄与锄刃在一阵青光后化作极为漆黑的——锄头。
“我碉尼*,有脏东西!”
说罢,岳吉一把将锄头向远处丢去,而锄头在重重摔到地上后立马就消失不见,下一刻岳吉左手传来一股阴凉的触感。
就见明明被抛在地上的漆黑锄头正被岳吉的左手牢牢握住,一丝丝阴凉的气息顺着手臂不断钻入岳吉体内。
“喔~还怪凉快的呢,凉个屁啊!”
没有继续废话,岳吉左脚前踏右脚退半步作为支撑,整个身体崩直将全身的力量汇聚到左手上,最后猛地一掷。
这次锄头直接飞出了院子向一处山林飞去,甚至连落地点都看不到。
但下一刻,熟悉的阴凉感又从岳吉的左手传来。
“!”
蓄力猛掷。
“!!”
蓄力强掷。
“!!!”
孤注一掷!
…
很多时候努力不一定有用,但也不会变得更糟。
就在刚才岳吉还深以为然,但当他把漆黑的锄头抛出去第七次后,左手再没传来触感,而是从手指到手肘全变黑了。
此刻整条小臂所散发的阴凉气息贯穿全身,正午的太阳也减缓不了丝毫,并且这种情况还在加剧,甚至岳吉呼出的每一口气在接触外界时都凝聚成了水雾。
‘喉咙好难受,不对全身上下都好难受,为什么这么冷?
还有那锄头这次咋没有回到我左手手上反而是我整条小臂都黑了?’
双手环抱冻得直哆嗦的岳吉第一次有了直面死亡的感觉,之前在镇界山的各种怪异虽恐怖但好歹没有直接作用在自己身上,在界海时更是痛了一下就晕过去了,哪像现在?自己已然变得像一块干冰一样,浓浓的寒气甚至将半空的视野都干扰了。
“难道是二爷想害我?没道理啊,直接把我切片不更省事吗?”
之前被脱至腰间的袍子已经被岳吉重新穿上,但由内向外散发的寒气仍冻的他打哆嗦,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这样下去不行,二爷现在不知道去哪了,也不知道他多久回来,到时候小羊要是回来看见自己变成冰雕了得难过死。”
确定二爷没有理由坑死自己,岳吉重新回忆之前和二爷对话的细节。
‘天黑前...院子...犁地,可现在锄头都不知道飞哪去了我怎么犁地呢?’
此刻的岳吉后悔不已,搞不好这次是自己没见识犯下的错,但锄头已经没了自己上哪重新找一把呢?
就当岳吉想锄头想的出神时,左臂上的黑色肉眼可见的向左手手掌退去。
最后于掌心处化作一个碗口大的黑色小球,岳吉看着这个黑球感觉自己好像和它有一种说不出的联系,当即心念一动。
那黑色小球就在岳吉双眼注视下猛地炸开,似潮水般的黑色向左右两头跃去,最后化作一根无比漆黑的锄头被岳吉重新握住。
“淦!怎么还是你!”
虽然左手小臂没有再产生新的阴寒气息,但是之前涌入体内的寒气仍然停留在岳吉体内。
“不能再耽搁了,我必须立刻犁地!”
说罢,岳吉扛上锄头哆嗦着身体在院子最左侧开始挥出第一下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