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酒杯碰撞出清脆的铃声,酒馆里的所有人都被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吸引。
“需要我敲门吗?”闯进酒馆的霜花在众人的目光下显得有些不自在。
“蔑神者最好滚远点!”距离霜花最近的一桌客人中忽然有人举起酒杯骂道。
霜花皱着眉头瞪了那人一眼。
“哇吼,神明啊,我会被杀掉吗?”那人站起身装作害怕般挑衅。
霜花闭上眼睛微微摇头,深深呼吸后咬着嘴唇抿着嘴向正前方的酒保走去。
“来一杯你们这里最烈的酒。”霜花坐在吧台前等待,可酒保似乎有些迟疑。
“您,您会付钱的,对吗?”酒保擦着酒杯抬眼看向霜花。
“当然!”霜花敲了两下吧台,眼神中带着些许怒火,微微叹息后又缓缓说道,“但我知道你们不接受瓦丁盾,我愿意多付一些。”
“哦,当然,一杯‘狼血’,收您三百瓦丁盾。”酒保将擦布夹在腋下,伸手向霜花要钱。
霜花嘴巴微张,这价格明显不合理,但还是从胸口口袋里抠出三枚瓦丁大盾递给了酒保。
“嘿!蔑神者!看来你有些缺钱用啊,我这里倒有个好差事,喝一杯酒给你一百梅凯币。”原先咒骂霜花的人端着一杯酒走到霜花身边又朝酒里吐了一口唾沫。
霜花依旧皱着眉头,看着吧台上各种各样的酒品。酒馆里的一些客人收起了笑声,他们放下了酒杯,想看看霜花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狼血’是怎样的一款酒?”霜花指着吧台上的狼头图案问道。
“一款价值三百瓦丁盾的酒,您慢用!”酒保小心翼翼地递给霜花一杯血红色的酒。
“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被无视的咒骂者气红了脸,抡圆了拳头向霜花锤去,却被霜花抬手轻松挡下。
咒骂者恶气不出,连续挥出数拳皆被霜花格挡。
“安德烈,你不要闹了!”咒骂者的朋友在此刻站出来制止冲突,但为时已晚。
安德烈见拳脚对付不过,抄起吧台上的两杯酒便往霜花身上砸。
霜花撕手挥出一道诡异的飓风吹散了扑面而来的酒水。
霜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花了三百瓦丁盾买的烈酒被浪费顿时火冒三丈,一个闪身撞飞安德烈的好友,一只手拎着安德烈的头将吧台砸得粉碎。
“在我捏爆你的脑袋之前,你最好祈祷你的神明能够过来救你。”霜花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酒馆老板连忙从后室跑过来劝阻。
“贵客,贵客,这位兄弟,安德烈完全是喝醉了,我给您重新上一杯‘狼血’,实在对不住,实在对不住!”酒馆老板就像是要抱着霜花一样一个劲儿的祈求。
霜花捏着安德烈的脑袋微微颤抖,在酒馆老板一声又一声地祈求下终于深深呼出一口气。
“三百瓦丁盾买一杯酒,剩下的都是这里的维修费和这位的医药费。”霜花松开手在安德烈的衣服上擦净了血液。
“是是是,再找您两千梅凯币。”酒馆老板弯着腰递出货币。
“原来梅凯妮克是遵守世界汇率的国家。”霜花接过货币时有些吃惊。
“那是自然,这是您的酒,请慢用,后面就交给我处理吧。”酒馆老板抱着手弯腰说道。
霜花接过酒看了看周围,大家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低着头沉默。
“麻烦了。”霜花微微点头,转身寻找座位时,便注意到一位优雅的女士孤身坐在拐角,看着酒馆外的街道。
“你好,我猜这里应该没有人坐。”霜花走过去弯下腰向女士询问。
“你猜对了,”女士看向霜花微微一笑,又说道,“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会坐在我这里。”
“为什么?”霜花坐下来看着女士忧郁的眼睛,又说道,“因为只有这里还有空位?”
“你又猜对了,”女士偏过脸抿了一口酒,再次看向霜花时说道,“怎么称呼?”
“霜花。”霜花看着女士脸颊微红,眉眼间一丝哀愁,却始终笑颜如花,顿时感到好奇。
谁知女士在得知霜花姓名后却放声大笑,完全不似先前端庄幽怨。
“霜花,霜花吗?”女士大笑后又忽然收敛了起来,偷偷笑着指向霜花胸口说道,“是你胸前绣着的那朵花吗?”
“是,看来你也很会猜,”霜花见女士似乎很好奇自己的名字,又解释道,“当然我之前是有名字的,只是太过冗长,太多后缀,索性就给自己取了一朵鲜花的名字,你呢?我该怎么称呼你?”
“玛泽,什么玛泽·玛丽亚啊,太过冗长,太多后缀,你就叫我玛泽就行。”玛泽小姐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