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生的也不好打的。
到了东宫。
三步当作两步抬脚进了宫门。
看着满地狼藉,和地上连根拔起的桃树。
好像是曾经和太子皇兄的美好回忆,被人连根拔起了一样。
心中怒火难忍。
看着旁边指挥太监干活的南宫焱,十岁的南宫焱都有一米五了,快到自己耳朵了。
小冬子看着南宫沫上火的表情,便呵斥道:“都停手。”
大家才看过来,看见陛下恼怒的样子,才纷纷跪下:“陛下吉祥。”
南宫焱看着南宫沫上前道:“姑姑,你怎么来了。”
“你为什么要挖了这些桃树。”南宫沫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她的眼神带着质问与失望,仿佛要透过眼前这个人看到曾经那个让她骄傲的皇兄。
“我不喜欢啊!而且年年看都看腻了,想换点别的。"南宫焱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语气轻松得好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你知不知道这些树是你父王亲自种的。”南宫沫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底找到一丝愧疚或者悔恨,但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
“知道,可是父王都已经不在那么多年了,人总要为自己活着不是吗?难道要一直活在回忆中。”南宫焱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他似乎认为自己的行为并没有什么错。
南宫沫听了南宫焱的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她从未想过,自己那位曾经心怀天下、足智多谋的皇兄的儿子,竟然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不像他的父亲,除了那张有三分相似的脸庞外,无论是性格还是心智都相差甚远。
更让她感到痛心的是,这个孩子是她亲手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的,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此刻,南宫焱说出这样不念旧情的话语,让南宫沫开始怀疑,他是否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
毕竟,一个对过去毫无留恋的人,又怎么可能真正懂得珍惜当下呢?
而对于自己多年来努力改造的南晋,她也不禁担忧起来,这样的国家能否交到他的手中呢?
旁边的宫人看着满是怒气的陛下,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其实但凡宫里上了点年龄的都知道这东宫的桃树是前太子为陛下种的。
南宫沫看着他还不知悔改的样子,便觉的没意思:“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说罢便离开了。
一路上,情绪都比较低落,好似自己这么年精心雕刻的一件珍品,结果发现上面有裂痕,而且是那种不可修复的。
太让人失望了。
回去的路上南宫沫遣散了所有人,身边只留了楚亦。
“楚亦,你陪我走走。”南宫沫看着他的俊脸。
“好。”
这些年来,能让自己敞开心扉说话的只有楚亦了。
他就像自己的老朋友一样。
楚亦看着出来她心情非常不好。
也只是跟着她也不说话。
一直走,不知道不觉便走到了念雪宫。
看着上面的牌匾,自己搬出去后,这个宫便是空着的。
这些年偶尔自己也会回来坐坐。
南宫沫抬脚进去。
走进去,看着院子里熟悉的桃树,这个时候因为是冬天,枝头上全被雪压住了。
回忆
还记得小时候,自己把皇兄骗到树下,
然后使劲摇树,摇了就想跑,结果被皇兄抓住了。
两人一起淋了满头的雪。
“皇兄,你看,我们都成白头发了。”南宫沫笑道
“嗯,我要看着我们沫儿到白头。”南宫谨满脸宠溺的看着南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