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徒低头看着怀里的黎璃,他的眉头愁得都快皱到了一起。
觉醒肉香持续的时间有长有短,这是个完全随机的过程。
看似王徒现在是抱着美人入怀,实则抱的是一个恐怖分子,随时能招来一堆豺狼虎豹
就在王徒心烦搂了个惹祸精之后,老四川忽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好了,知道了,香味能从那么大老远飘过来,一闻就知道不是什么正常人。”
王徒旋即将怀里的黎璃放下,拍了怕屁股站了起来:
“不知道他们有几个人,到时候你可得兜着我一点,这丫头实在护不住咱就把她扔了吧,看你这样子长得也不像个大善人。”
王徒眉宇间透着淡淡的惆怅,他都苟到了一个废品站讨生活了,这都还能被麻烦找上门。
果然在不太平的世道里,人活着就是最大的原罪。
“诶诶诶?你小子干什么?碰瓷儿?”
那边王徒还在惆怅,这边老四川却晃晃悠悠栽倒在他的脚边。
一时之间,王徒脑子里转过无数种可能:
难不成是这老小子装死,想把他王徒推出去做打手?
但仔细一想又不对劲,这打都没打呢,老四川怎么知道外面的家伙能不能打赢?
闻着萦绕在鼻子边的香味,秒懂一切的王徒立马大骂起来:
“靠!你又不是人,怎么好意思中毒呢?身子虚得连这点抵抗力都没有了吗?”
这下王徒真有些急了,本来拖着一个黎璃已经够危险了,现在自己新招的打工仔,老四川也被人家强行躺平。
一朵花开,
凭空自来。
王徒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朵木棉花,随后一瓣,两瓣,无数瓣花片迎风落下,汇成了一场无际的香雪海。
开什么玩笑?
哪儿有人起手就放大招的?
看着那漫天的花瓣,王徒是一朵花瓣都不敢让它们沾上自己。
只见他抡起一旁的阴井盖,对着漫天的花瓣便是呼呼挥去。
本该势沉的井盖在那一刻竟被他呼得像个直升机的螺旋桨,愣是没让一片花瓣进入他与老四川等人的安全范围内。
木棉花自顾自的随风摇摆,如同一位夜月下翩然而舞的少女,伴着满天的飞花,漫着幽然的清香。
它一寸寸,一缕缕的绽放着,无数的流光从那花骨朵里流溢而出,似一汪湖面金粼潺潺,如梦压星河变幻万千。
待到木棉花朵完全绽放开来,一白衫少年自木棉花芯缓缓而生。
他闭着双眼若出尘世家公子,一席白发配流苏白衫,像是脂玉扣在了月牙的尖尖半弯。
如此神秀的公子没有迎来鲜花和欢呼,反而等来的是一个半人高的井盖。
先下手为强!
王徒想也没想便率先出手。
神秀公子则是浅浅一笑,随后伸出拈花一指,二指轻扣在井盖边缘处。
就那么简简单单的一下,他整个人陡然炸裂开来。
是的,
王徒简简单单的一击都没接下,神秀公子竟当场被打爆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