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灰色的小鸟在红花绿叶中寻找着自己的早饭,在万花齐放的空间里,灰色的小鸟显得如此的特别,甚至有些格格不入,这让它吃早饭也变得困难。
轰的一声,一棵大树倒下,激起了隐藏在树林深处的灰色小鸟,向四面八方散去了。
鸟飞去,树枯荣,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几年时光就流去了。村里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不过幼童长大,汉子带了几分沧桑,老人多了些许皱纹,其他一切安好。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略高于山脚的学堂中传来阵阵读书声。“贺姐姐,等会去河边摸鱼吗?”一个胖胖的小男生望着窗外说到。“不去,我上山采药。”小男孩的身边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
“刘曦璋你要是继续欣赏窗外的美景的话,我可就给刘姨讲了”那女子手持笔,专注的在纸上写下那八个字的同时警告着小孩。
“贺姐姐人美心善,又是女中豪杰,肯定不会做那‘小人勾当’对不对?”刘曦璋一脸谄媚。只是,这样的话语似乎并没有取得很大的效果。
贺姓女子全名贺琳,蒋郎中的女儿,却是捡来的。据村里人说,蒋郎中捡到贺琳是在下半年,而就在上半年,蒋郎中与心爱之人出门买药材,却只有一人回来。他只说在外出了意外,便无更多的话语。后来贺琳到来,蒋郎中为纪念心爱之人便让当时的女婴随她姓贺。
女子提笔,又在纸上写下“吾日三省吾身”,贺琳从小就在学字,写药方。到现在,一个个字体中也能找到独属于她韵味,那种灵动,随性的感觉。贺琳并没有理会那堆彩虹屁,继续提笔写字。
对于多数孩子来说,学习是枯燥的,是漫长的,但时间却又是最容易从这里悄悄溜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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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刘曦璋与父母说过,便直奔小河去了。李二虎与其他五六人早已在小河边等他。刘曦璋是整个村子最小的一个,但他们并没有孤立他,一方面大家都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更重要的方面是刘曦璋从未在游戏中捣蛋,也从未依仗自己的年岁而胡作非为。
大家脱掉上衣就向小河里走去,小河最深处刚刚没过十一二岁孩子的胸口。七八个孩子,在水里一上一下,有时候还会抱上一条大鱼,或是拿着一个螃蟹。玩累了,就在河边的浅滩上休息。
河边,他们围坐成一圈,听着一个人讲着故事。“我小时候听我爹说,我们这条河里的水在很久以前叫金水,因为水里面会有一些闪着金色的东西,还说喝了那些水可以延年益寿,活千百岁都不成问题。”然后那人突然降低声音,轻语到“我爹还说很久以前河里的鱼,能有几十丈那么大,会吃人,就那泥鳅都能飞上天。”接着突然声音更小,好像在说什么不能见人的事“而且,我们这条河还是从一个龙头里喷出来的,就是它的血液才汇聚成这条河的。”
说到这,刘曦璋突然想到身上未干的河水可能是龙血,就不禁打了个寒颤。而望向其他人似乎习以为常。李二虎率先打破平静“狗蛋儿,这个故事你都说了千百回了,还信啊。曦璋啊你不要信他。你看这鱼能把你吃掉吗?还泥鳅能上天?这就是狗蛋儿他爹为了不让他去河里玩编的。”
“我爹说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有我不要叫我狗蛋儿!”讲故事的男孩反驳到,他叫赵苟,与李二虎可谓深交
“狗蛋儿,你爹还说,玩火会尿床,你现在玩火还会尿床吗?哦哦不能叫你狗蛋,那赵苟现在还尿床吗?现在可以了吧狗蛋儿。”说完李二虎一脸贱兮兮就向小河跑去。
赵苟又气又笑,他知道李二虎没有恶意,也装作生气的追着李二虎向河里跑去。
大家又开始在河里嬉戏打闹,都说水至清则无鱼,但这条河即使清澈见底,鱼游水中如游空中无所依,却依旧有很多鱼。但这些鱼似乎带有些许灵智,很难抓到。
一下午,几人也才抓住四条鱼,其中一条青色与红色互相交融,因为它与红绿辣椒的配色相近,所以村里人都叫它辣椒鱼,它算是四条里最为艳丽的一条。这是刘曦璋专门抓的。
“曦璋,你又抓辣椒鱼找珠子啊”李二虎开口说道,刘曦璋嗯了一声就开始剖鱼肚了。辣椒鱼没有什么肉且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但它体内都会含有一种珠子,村里叫辣椒珠,与辣椒鱼一样,整个珠子由青色与红色组成,确切说是浅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