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阿瓦罗萨指引着你”
从炉乡返回拉克斯塔克南部的家园后,费吉曼·斧刃立刻着手于安置和狩猎的安排中。作为从属阿瓦罗萨部族的一个小部落,破败之雾刚要退去,他们就立刻为生存做起了准备。
这片永恒的冻土无时无刻不在对他们进行着生与死的考量,以至于阿瓦罗萨的战母向各部落发起团结号令时,老一辈弗雷尔卓德人都不觉得破败之咒会带来多大的骚乱——和偶尔刮起的雪风暴没有什么两样,无非都是巨大的灾难嘛。
但之后就不同了,破败之咒爆发,战母大人组织南方各部落的冰裔们费力地进行着防守。臻冰力量让不死亡灵们的复生和入侵变得缓慢,这些痛苦冤魂们见识到了弗雷尔卓德人的坚韧与顽强。但作为没有寒冰血脉的“炉户”们,他们只能被迫舍弃家园。
感谢冰雪之神和无所不能的战母大人,他们最终得以前往炉乡避难。善良的炉乡人接纳了他们,用食物填补了他们疲乏的身子,用铁炉温暖了他们结痂的伤口。铸造之神的火焰隔绝了一切妄想插手的亡灵和黑雾,使他们无需再有后顾之忧。事后每个南方部落的人回想起在炉乡的日子,都会感慨那是最好的时光。
布兰妮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作为一个见惯了风雪的弗雷尔卓德孩子,在跟随费吉曼前往炉乡时,她总会问费吉曼:
“爸爸,那些黑雾和亡灵都是从哪里来的?”
费吉曼有些难以回答。雪原上的日子十分单调,他们这个小部落一直都在圣地拉克斯塔克的南方,过着几十年如一日的生活:耕种稻谷,放牧厄纽克们。在布兰妮很小的时候,她就已经懂的如何教厄纽克们(一种弗雷尔卓德的牦牛)安心的在一片草原上进食,还有如何用锋利的小刀割开皮毛,以获得美味的血肉和坚韧的兽皮。
现在的布兰妮年龄尚小,论狩猎和耕种的知识,他费吉曼有信心再过五年这小姑娘懂的也没有他这个当爹的多。但这个问题明显超出了拉克斯塔克的生活范围,或许已经超出了弗雷尔卓德的范围,连年老的萨满也难以回答其来源吧。
“不知道,可能是弗雷尔卓德外面的人弄得吧。”费吉曼只好这样回应。
布兰妮更好奇了。“弗雷尔卓德外面有什么?”
“外面都是软弱的人。”这一下费吉曼倒是立刻就接上了。阿瓦罗萨部族位于弗雷尔卓德南侧,他们经常和南方人交易。费吉曼见过南方人,或是德玛西亚人,或是奇形怪状的鸟人,他们远来经商,在凝霜港冻得要死要活。
“噢。”布兰妮本来想要让费吉曼给他讲外面的故事,但听到这里,顿时没了兴趣。显然费吉曼不会给她讲外界的故事。但是她心中仍有疑问:能让整个阿瓦罗萨不得不迁移的力量,真的是“软弱”的人能施为的吗?
布兰妮从小到大,听说过不少的故事。从耳熟能详的神祇和三姐妹传说,到部落里来来往往的人的故事,布兰妮都喜欢听。而有些故事是经常会发生的。
比如她知道在拉克斯塔克的东边来的人,常常会抱怨凛冬之爪和诺克萨斯时不时会来掠夺他们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