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了!”宋云长抱着南雅从屋顶掀开的几片瓦片的缝隙中窜了出去,又回头将屋顶恢复成了原状。
“你要带我去哪儿?”南雅抱着宋云长,浑身发烫,在药效发作下,呼吸急促。
“带你去个人少的地方,把这药解了!”宋云长声音晦暗不明,眼里有被压抑住的熊熊欲火,心里的想法莫名压抑。
“你想怎么办?”南雅心里有些慌,现在自己可是男儿身,也不知道和男人能不能解?难道要去找个女人吗?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宋云长充满邪气的一笑。
明亮洁白的月光如轻纱般洒落在后院那片宁静的荷花池上,仿佛给整个池子披上了一层银纱。
微风轻拂,荷叶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似在低声诉说着夜晚的静谧与神秘。
池塘四周,环绕生长着许多繁茂的树木,它们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宛如一群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方美丽的天地。
这些树木高低错落有致,有的高大挺拔直插云霄;有的则身姿婀娜随风起舞。树冠相互交错,形成一片绿色的天幕,将月光过滤得更加柔和细腻。
宋云长把南雅的背靠在一棵树上,自己抵在他的身前。
四下察看了一下,这里很安静,周围没有什么人。
低头看着怀里的男人,那娇艳的红色嘴唇,满脸粉嫩红,心里更加烦躁。
这些年对女人没兴趣,难不成是自己真喜欢男的?
月光像流水一样荡漾起来。
清风拂过荷花,摇曳在水天之间。
树冠巨大的黑影笼罩着树下的两个人。
“云长,我觉得药好像发作了,能不能找个房间……”南雅觉得自己意乱情迷到整个人都快燃起来,想赶紧找个木桶,泡个冷水降降温。
这男人生的比花还好看,
宋云长心里估摸了一下时间,自己让人去找的“解药”,应该也快弄来了。
看着眼前因中了春药,浑身泛着粉红,娇美又柔弱的三皇子,一想到一会儿有另外一个女的和他耳鬓厮磨,宋云长心里就不舒服起来。
用的也不是什么烈性的春药,也不是非要女人才能解,看了一下怀里妖精一样的人,心里暗自盘算了一下。
看着远不远处开满荷花的池塘,他改变了主意。
宋云长眼里划过一抹别有深意的精光,凑在南雅的耳边,柔声说道:“别急,药马上就可以解了!”
随后,空中闪过一个抛物线,扑通一声响。
“快来人呀,有没有人呀?快来人呀,有人掉水里了!”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
李嬷嬷带着宫女匆匆的赶到了后院。
“三皇子,你怎么会在这儿?”眼神里带着惊诧,李嬷嬷心里转了八百个心眼子。
“别说了,真倒霉!”浑身湿淋淋的,头上还有泥巴,裹着毯子的南雅瑟瑟发抖的,坐在一边。
“我洗完澡以后觉得有点闷,就想在后院来散散心,听人说这里的荷花开得很好看,就在这里逛了逛。
看见有一株荷花很漂亮,离水也不远,过去想把它采下来,谁知道脚一滑……”
脸上写着后悔,南雅裹紧了毯子,懊恼之情布满了整张漂亮的小脸。
李嬷嬷将信将疑的看了看荷花池,“三皇子,受惊了,是奴婢照顾不周,请皇子恕罪。”说着就要跪下来,表现出来的态度诚惶诚恐。
“宫里的人都是戏精啊!演的真像!”
若不是南雅已经知道了李嬷嬷背后的谋划,恐怕也会被她这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感动到。
演戏而已,谁不会啊?
南雅连忙伸手,把李嬷嬷扶起来,语气诚恳,“这事情也怪不到你,是我自己偷偷溜出来玩的。”
李嬷嬷顺势站了起来,“那皇子现在休息好了吗?奴婢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已经叫人送了热水去三皇子房里,三皇子赶紧回去暖暖身子!”
李嬷嬷一边说,一边观察南雅的表情,总觉得这事情也太巧了吧。前面下完药,安排了人,后脚就发现南雅自己掉到了后院的荷花池里?
也幸亏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己赶紧把三皇子房里的人送了出去,不然碰个正着,那就有嘴都说不清了!
南雅娇弱无力的由宫女扶着,走回了自己房间里,又躺进了温热的浴桶里。
一个时辰,泡两次澡。
心情天差地别,这还没进宫,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害他了。
这一次南雅没有让服侍的人出去了,任由宫女们给自己洗漱。
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改以往喜欢一个人独处,留下宫女在屋里守夜。
躺在温暖的大床上,南雅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终于洗掉了浑身淤泥的腥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梦里都在记仇。
“宋云长,你好样的!你给我等着,咱们来日方长!”
宋云长在自己房间里,正在安排人手,盯着从南雅房间里出去的人的去向,和李嬷嬷的人的动静。
突然意有所感,打了个喷嚏。
略略一思索,就想到某个人。现在他怕是躲在被窝里气的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咬他一口吧?
宋云长摇摇头,讪笑了一下,继续安排手里的事儿。他昨晚回来以后细细思量了一番,不过就是自己看上了个男人,什么了不起的事?
要不是不想,趁人之危,昨夜就把他给办了,又能如何?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里,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南雅悠悠转醒,她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慢坐起身来。睡眼惺忪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昨天发生的一切又清晰的想了起来。
小宫女抱来一束现采的荷花,亭亭净植,高大挺拔,含苞欲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