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截止到昨晚,到达各集中营的医生加起来不超过五十人。已有两万人确认感染瘟疫,三千人死亡,我们的物资和人手远远不够用。”“物资还缺什么,还缺多少,统计一下,尽快解决。人手从防备军里抽调,至于医生,从太医署抽走一半,先应急。”“遵命”“现在有医生给出药方么?”“回陛下还没有”左玄卿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那他们号完脉都怎么说?”“回陛下他们说……说……”“嗯?”左玄卿的欲言又止让嘉臻有些烦躁。“所有的医生都给出同一种结论,那就是脉象平稳,看不出什么问题。”“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遵命”嘉臻得到这样的回答,一时间懵了,他不知道医生这样的诊断结果对自己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孙太师,说说吧”“陛下,臣以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更多的医生,摸清楚这次瘟疫的底细。”“可是,我总不能逼迫那些不愿意去的医生,让他们心不甘情不愿地前往集中营吧?那样不但不会帮助到别人,反而会适得其反。”“陛下,古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们无须强迫他人,只要我们给的条件足够诱惑,我相信肯定有医生会动心的。”“哦?那你来说,开什么条件才能打动他们呢?”“这个无非就是官职、土地和金钱,三个可以都给,也可以三选二,最后还是要看陛下您的决定。”
深夜里的集中营,与白天相比更显嘈杂。“母亲母亲您醒醒啊!母亲”“孩子啊我可怜的孩子”“快来人来人啊我丈夫他吐血了!”集中营里此起彼伏的声音,让每个人的心都无法平静下来。“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已经退烧了么?为何这么快就又烧起来了呢?”阿芳摸了摸草儿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诧异不已。“什么又烧起来了?”刚进帐篷的冯舒克忐忑地问道。“冯医生,草儿又烧起来了怎么办呢?”“不是才退烧么?你会不会……”“不会的,我没有搞错!草儿确实又烧起来了怎么办?要不然咱们再喂她吃点退烧药?”“不行看来退烧药对于她来说作用已经不大了,再喂也只是徒劳,说不定还会加重她的病症。这样,你还是用手帕给她敷额头吧等会儿再看看”“好!”阿芳忍住身体的异常,去帐篷外换了一盆清水进来。早在进营的时候,阿芳就感觉到自己的腿有些痒,但那时她的一颗心都在草儿的身上,没有想那么多。可是现在,阿芳觉得全身都很痒,打盆水的功夫,就已经发展到实在忍不住地想要去挠了。不会我也感染上瘟疫了吧?阿芳心下一惊,呼吸开始沉重。要是我也倒下了,谁来照顾草儿呢?不行我不能倒下!我不能!我可怜的草儿阿芳在和自己的欲望作斗争,她真的好想去挠每一处痒的地方。幸好,阿芳身着沉重的铠甲,不方便挠痒,否则她只要随便挠一下,就会再也停不下来,直到有人绑住她的手,又或是她进入昏迷状态。
“瘟疫?嘉陵正在经历瘟疫,这让我有什么好高兴的?”“主人,嘉陵的这次瘟疫比较猛,这会儿他们应该在手忙脚乱地应付瘟疫,肯定没时间管别的。这会儿我们要是出手,让嘉臻下台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闭嘴!我能在陛下没有同意的情况下,擅自行动么?你是想让我成为罪人么?”“主人,我……”“我什么我?早就该把你发到边疆去了!尽出馊点子!让你想个能让陛下感兴趣的,可以让陛下同意我们计划的说辞。结果呢?这都几年过去了,陛下还是无动于衷!你说说你!你能干什么?”“主人,您别生气,别生气”“我能不生气么?就因为你这个蠢货,我们的计划才推迟到现在,都还没有实施!”“主人,我……”“好了,闭嘴!还是想想该怎么才能让陛下心动吧”“是主人”朗沙不敢再多嘴。“哈哈哈哈好!好!就是要这样!”“主人,照这个势头下去,很快您就能拿下嘉陵的皇位了。”“哈哈哈哈老子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几十年,还是让老子等来了!他娘的,老天爷终于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