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冽哈哈大笑,“皇弟,你怎么可以如此说呢?如今朝廷之事皆由你处理,批阅奏折等等,皇弟绝对有这个能力。”
摄政王眉头却紧锁,“皇上,勿让母后担忧了,这个皇位,她是最想你坐着……”
独孤冽脸色一沉,目光瞬间冰冷若剑,冷冷地看了摄政王一眼。
摄政王连忙闭嘴,不敢再言。
许久,独孤冽这才敲敲桌子,“近日朝廷可有什么特别的事儿?”
摄政王恭敬回道,“皇上,朝廷中没什么大事,倒是有一位老臣,那就是左丞相,一直病于家中没来上朝。”
独孤冽听罢,脸色微微一变。
“盯着他,此人背叛之心早已生定,得到证据后,杀鸡儆猴!”
摄政王颔首应了。
瑖国乃为大国,兵力强大,民心安定,然,内部还是有那么一些欲夺皇权之人。
因为这些人皆认为,如今盛帝乃贪玩享乐之人,心不在朝廷,再如此下去,瑖国定然会没落。
只是,年轻的皇帝,仅仅二十四时年的独孤冽,上天给了他无穷的智慧,帝王的气魄,终是稳稳地坐上了五年龙椅。
虽然,他时常出宫打猎游玩。
然,这并不能阻止他的才华。
加上摄政王亦是一大智之人,独孤家族势力强大,不是一般人能扳倒的。
江山绵绵,风雨飘摇,国泰亦民安,小战虽有,影响不大。
所以,才有如此一个逍遥自在的盛帝存在呢。
在第六日,独孤冽终于出现了。
他来的时候,钟离伊正在殿中绣着喜鹊春啼图,独孤冽一入殿,钟离伊还不曾行到礼,他就大步而上,冷漠地拉起了钟离伊朝外而去。
“皇上,我们去哪里?”
钟离伊又好奇又吃惊,看起来独孤冽的表情并不悦,可是他为何对自己那么热情?
独孤冽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她往外走。
翠云殿前有一车辇,独孤冽拉着钟离伊上了车辇后,冷冷地对车夫道,“到后山猎场!”
猎场?他要去打猎?
素闻盛帝爱打猎,然,却是钟离伊最不喜欢的事情,在她看来,无数无辜的小生灵都死于箭之下,人类的手中。
实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皇上……皇上,太后有旨,请钟姑娘到礼仪宫去……”一小太监急急迎过来,恭敬地道。
独孤冽冷冷地斜睨钟离伊,风颜玉骨的侧面顿时令得一边的白雪黯然失色。
“太后可是让你去学侍寝之道?”
钟离伊听罢,玉容顿时飞上了两朵红云,寒风袭来,卷起了她那未挽起的青丝。青丝缠绕,有好几缕就着白玉般的脸庞,衬得她的肌肤更是有若凝脂。
“是……”
“不用学了,等朕对你有兴趣之时,你就躺在床上就可了。”独孤冽表面冷笑,眼睛里却流淌着狡猾的笑意。
也真的不知道,为何,他心里会有一种捉弄的?
钟离伊的脸更是蒙上了厚厚的红霞,她有些恼怒地瞪了独孤冽一眼,没有哼声。
独孤冽却紧紧握住她的手,捕捉到她眼中的恼怒,不悦,“怎么,不愿意?不愿意的话,为何当初还求朕?”
“皇上,真的是太后下的旨……”
独孤冽再也不愿听那太监的话,长脚一伸,将太监狠狠地踢到一边,太监狼狈地跌坐到地上,脸色惊恐,连忙爬起来跪下,“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还真狠,踢得太监的脸都肿了。
钟离伊同情地看了一眼那太监,独孤冽冷傲地扫了他一眼,“告诉那老婆子,朕的人不用她管!再管,朕就将这个女人给斩了!”
钟离伊脸色微微一变。
她垂下螓首,真不知道这个盛帝会是怎么样的男人。
她和他就在一起大概十六天,连同在回国的那半个月。
在这半个月里,男人时怒时喜,脾气难以捉摸。
虽然会无故惩罚侍卫,但是却也不算得很残暴。
然而人间盛传的,是这名盛帝酷爱男风,残忍无比。
现在看来,他的确是有些冷血呢。
车辇在独孤冽的命令下飞奔而去,李略等侍卫策马于后,朝后山而去。
皇上最爱打猎围猎,如今带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去围猎,倒是第一次啊。
寒风刺骨,钟离伊不由得拢紧了身上的披风,然,肌肤上还是起了一颗颗的鸡皮疙瘩。
“冷?真笨!怎么不多穿衣袍,朕有薄待你了?”看到钟离伊如此,独孤冽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