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渐渐入眼,昏暗飞速褪去,残留在封闭空间的,只有四人的身影。
“怎么了,毛子?”冷枫给自己和队友套上buff,黑暗在眼中顿时化作白昼,毛子紧缩的眉头引起三人的注意。
“这里……不在我的推演中。”阿卡列环顾四周,面露不解。
“被更改了吗?”时古低喃,他看了看不言的血寒又看向毛子,眉头一皱,开口:“有人干扰你的推演结果。”
淡眸一凝,洁白的长刀缓缓拔出,看向远处:“源,韩,保护阿卡列。
阿卡列,尽快推演。”
将要面对的家伙,一点也不好对付。
高大的骑士跨出浓浓黑暗,几年过去,银白的战甲未锈,白银的图徽镌刻其上,神圣的威压轰然降临,宣昭他的身份。
圣寂之骑·苏丹凡尔·圣寂!
尽管只是一个五阶残影,但容不得他们轻敌。在见到独属于白银大骑士长特有的圣剑徽章后,知晓对方身份的三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面前的,是一个深恐王座,一个同阶巅峰的存在。
冷枫四把专武只取出了一个笛剑,毕竟蓝条不长,血寒的『凡普』融血化作『地乱』,时古的长刀『信标』化作『岁铭』,被他紧握在手中,严阵以待。
而阿卡列,仍在推演一个可行的答案。
这并不只因这个残像幻影的手中大剑,那柄圣洁的刃锋闪烁荣耀,承载一个深恐的今朝,一把真实的深恐遗器——泽照息!
“ceng!”一道苍白的光芒破开风浪,压缩空气,同爆鸣声皆至,冲天而起!
三人没有迟疑,三道血光接连飞出,青绿的高墙紧随着立起,时古挥刀,指向高墙,手臂迅速回拉,另一堵高墙拦在刀光之前。
『时间同位调节复制』,将冷枫的盾进行一次复制。
他们的目光都在阿卡列身上,期望他能尽快找出方法。
“peng!”圣寂三技之一的圣寂·破军猛烈轰击在高墙之上,轻易吞没青光,它像无止的列车,一往无前,再次撞上去。
这次却不同,如虫孑及网,在青色的丝网上弹动几许,最终消散。
“hong!”银影自三人眼中一闪,重剑猛击而过,击破青墙,手中的重剑再度闪烁光芒,将要再度释放出破军。
“拦住!”时古吼道,抬刀锁定冲击的身影,对其位置进行重置。
“没那么有用。”血寒举起长刀,越过头顶,苍白凝现,天光而落。
“提醒一下,我是个法师。”冷枫轻笑,身侧笛剑横起,奏响悠长的乐章,牵动能量在身旁迅速构造出复杂的铭文。
下一刻,符文闪烁,无数锐利的晶片从铭文中浮出,晶片迅速组合,构化作一块巨盾,拦在身前。
“hong!”剑光横出,范围包裹着四人,一刹间将整个竞技场照亮,五阶,借着手中的武器,打出了禁忌之上的威光。
“c!这是五阶?”看着比第一次更加庞大庞大,威能更高的斩击,血寒怒骂一声,手中天光蓄力一击,打在上面跟鸡蛋碰石头没多少区别。而源立起的晶构巨盾,如镜花般崩碎,似纸页般薄弱易碎。
四人躲不开,也无处可躲。
白光过后,四人已经待在原地,全身覆盖上层玄色,其中的光芒正在随时间消散。
“MD!算是知道车票是干啥了。”血寒眼瞳杂入暴乱,开口:“对面那把传说级武器,我们有复活也没用。”
“试试吧,看看能不能耗死。我们的车票还是更多的。”冷枫看着如蛮牛般再度冲来的骑士叹道:“虽然这是下计,但我们在这里找不到门,应该只有击败他,才能离开。”
“耗死?别想了。”时古开口:“他一直都是在用泽照息中的力量,那是传说的蓝条,我们现在的实力估计死个千万次都不行。毕竟,深恐遗器也会回蓝。”
“那怎么办?总不能等死吧?”血寒再度扬起天光,不信邪的蓄力斩下:“尽管我们不会死,但身旁这位同行者,是真的会死。”
“的确,我们至少不能抛下毛子。况且,不是没办法。”时古看眼阿卡列,抬起岁铭,又一次将苏丹凡尔的位置重调。
“比如?”冷枫问道,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一个关键的东西。
“五阶。”时古的目光落在一往无前的骑士身上,吐出两个字。
“五阶……血条!”血寒猛然惊醒,五阶,五阶代表了什么?这显而易见。
“五阶的躯体,能挡下多少伤害?”冷枫淡笑道,阴霾而去,接下来就是等待了,等待阿卡列找出答案。
“ceng!”破军再临,团灭×2。
……
团灭×5。
在团灭五次后,阿卡列终于有了反应。
“找到办法了。”阿卡列抬眸,瞳孔中倒映出骑士正在蓄斩的身影。
亡去者已经威凌,那柄大剑未曾褪去过锋芒,历百战而立,经万击而成。而现在,他要战胜这一个强大至让人绝望的骑士,一个帝国的元勋。
“我想要你们毫无疑虑的听从。”
“没问题。”
“可行。”
“我可没那么小心眼。”
“接下来,每一步都不能有差池。”阿卡列站在原地,瞳目中的身影愈加接近。
“地血,正前方挥击一次。隔五米一击,连击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