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道:“小姐,我刚刚去厨房时,见厨房里的人忙不过来,便帮忙切了点辣椒、剥了些洋葱,兴许是手没洗干净,将辣味沾染到帕子上了,是奴婢大意了,还请赖公子恕罪。”
赖士均恨不得将苏苏给千刀万剐,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对着白依儿道:“赖某有事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望白姑娘。”说罢,便欲离开。
“等等。”白依儿开口叫住了准备离开的赖士均,“我看,赖公子以后都不用来了。”
赖士均不解,道:“白姑娘这是何意?”
白依儿也不跟他拐弯抹角,道:“赖士均,你也不必假惺惺地说来看我,你若有心,在我摔倒昏迷不醒的时候就该前来探望,怎会等到今日才来?”
赖士均道:“白姑娘误会了,我是有事抽不开身。”
“你可拉倒吧,还真当我脾气好、易糊弄?你无非就是听说我出事后变成草包、废物,不再是京城第一才女了,觉得这样的我配不上你,所以,你这段时间应该是忙着勾搭哪家贵女千金了吧?”。赖士均是商贾出身,最近几年不知在做何买卖,突然之间就成了暴发户,加上他本人也长得仪表堂堂,能说会道,花言巧语张口就来,所以喜欢他的女子也不在少数,他看上的女子基本上也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赖士均见被说中心事,一时语塞。白依儿又道:“只是,你发现被你勾搭上的贵女千金都没有我好,没有我那么有背景,而且你发现我虽然不再是京城第一才女,但人缘与口碑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所以你才再次踏入我将军府的大门,赖公子,我说得可对?”
赖士均见自己都站了半天了,依旧不见人招呼他坐下,自己又累又渴,现在脸上还被辣椒味给辣得生疼,又被白依儿数落一通,他终于忍不住了,“白姑娘看不上我就直说,何必说出这些伤人的话来。”
白依儿道:“我见平日里赖公子在我面前还算温文尔雅、循规蹈矩,所以便多给你几分薄面而已,不知赖公子哪来的自信以为我会喜欢你?听闻赖公子这些年挣了不少钱,应该有闲钱买一面镜子吧,你还是先回家好好照照镜子,我白依儿是你这种人渣也能觊觎的?”
赖士均恼羞成怒 ,“白依儿,你不要太过分,喜欢我的女子还少吗?本公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除去将军府这样的身份背景,你白依儿啥也不是。”
还未等白依儿开口,只见白尘手执一枚棋子在空中轻轻一晃,那枚棋子便直直朝着赖士均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随后定在了门框之上,赖士均耳边的几缕发丝被棋子的劲风一扫,便也断成了两半。赖士均顿时被吓得气势全无。
白皓头也不抬道:“看来我们将军府要关门打狗了。”
白泽文一拍桌子,还未发声,只见赖士均狼狈而逃,害怕再晚一步就走不出将军府的大门了。
赖士均走后,白泽文朝白依儿招了招手,道:“软软,快到爹这里来。”
白依儿乖巧地走到白泽文身边坐下,甜甜地唤了声:“爹爹。”
白泽文心都被融化了,“软软总算是看清赖士均的那副嘴脸了。”
“就是,赖士均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不是软软平时与他交好,我早就揍了他不知多少回了。”
白尘是个行动派,言语不多 ,刚刚白依儿的表现他也很欣慰,他妹妹再也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性子了,这才像将门之家该有的样子。
白依儿道:“爹,以前是我不懂事,让你们操心了,我明知赖士均不是良人之选,却总是犹豫不决,当断不断,让你们误以为我喜欢他,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了。”
其实白依儿知道,如果换成是原主的话,一定会吃了那赖士均的亏,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不是说原主傻,而是赖士均的道行太深……
赖士均离开将军府后,觉得脸上奇痒无比,还火辣辣的疼,他忍不住伸手去挠,结果越挠越痒,越痒越想挠,到最后把脸都给挠破了。赖士均请了好几个大夫来诊治了数天才治好,但因为脸上被他自己挠得太狠了,诊治的时间又太长,所以他的脸就算治好了也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疤痕。赖士均看着自己原本帅气俊秀的脸被一道道抓痕给破了相,他气得咬牙切齿:“白依儿,你最好别落到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