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约德里城上空已经被乌云掩盖,天色也逐渐黯淡下来,对于贫民们来说,一天马上就要过去,而对于贵族们来说,下一场晚宴才刚刚要开始。
“侦探先生,你要的东西。”商业区的某一条街道上,治安局警长约翰逊拍了拍马车,“我真不清楚你到底算是一个侦探,还是罪犯。”
“您最好把我当做侦探,否则您可是罪无可赦的从犯了。”威利笑到,拉开了马车,“尺寸都对吗?”
“完全没问题。”约翰逊随意地点了点头,“当然,如果你给的尺码完全正确的话。”
“当然正确。”威利将里面的衣服拿出,这是两套贵族服装,显然,威利并不只是打算进入商业区那么简单。
这一点白阜是清清楚楚。
他伸出手接下了天空中飘下来的纸条,稍后吗,乌鸦的叫声如同昨晚一样响起。
“二十分钟后见,莱恩先生。”
利用乌鸦来传信,白阜确实更加好奇那个神经病到底还会多少东西了。
他转手扭断身下不断挣扎着的壮汉的脖子,将他腰间的两个钱袋掏了出来。
将其扔给身边的贫民。
“去传达一个消息,尽你所能,三天之内能传多远传多远。”
“好的先生!”贫民握着自己的钱袋,还有那个恶霸的钱袋,感恩戴德的朝着白阜跪拜。
白阜没有理会,转身向着今天早上的那个小巷走去。
从衣服中拿出怀表,借着即将落下的夕阳看了一眼,时间也差不多刚好。
这块表面碎裂了一块的怀表是白阜从那位税务官身上拿到的,在恶意讨税的官员身上,白阜可以拿到钱财,又能救下一位贫民让他去散播消息,一举两得,这对白阜来说,当然是要做的。
本来白阜还想对那位只带着两个护卫就敢进入贫民窟的贵族下手,将其衣服扒走,但尺码确实过大,不适合莱恩这幅少年的躯体,白阜也就放弃的这个计划。
至于那位贫民因为他的这个放弃而遭殃了,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刚刚来到小巷子口,就看见站在那边无聊的踢着地板的贝茜。
她还是一身破旧的衣服,身上套着一件残尾,带兜帽的挡风布。
“那个臭家伙怎么还没到。”贝茜看见了莱恩,嘟囔了一声。
然而为了映照威利尽量在不让自己吃瘪,一道马蹄声在黑暗中响了起来。
“走吧,他来了。”白阜朝着贝茜说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贝茜抬起头,刚问了一句,就看见坐在马车车厢上旁若无人的朝着他们挥着手的黑色身影。
“好吧,这不是显而易见。”贝茜无奈的叹了口气,稍后,她又勉勉强强打起了精神,“这种临时的计划最好不要出什么问题吧。”
“你保护好自己就行。”白阜瞥了她一眼,“还有,不该说话的时候别说话。”
“我当然知道,“逃亡者先生”!”贝茜嫌弃的挥挥手。
“......”逃亡者这个称呼,让莱恩背去就好了,白阜他不认。
马车停在了两人面前,威利从车厢上一跃而下,溅起了一地泥。
“哎呀!”威利这次是真惊讶了,“抱歉抱歉,习惯还真是难以更改呢。”
“这种事也能当做习惯吗?”贝茜冷不丁的说到。
“当然!”威利像是挺自豪。
“衣服在里面?”白阜打来了车厢,里面点着一盏提灯,可以看得清楚里面躺着的两件衣服。
“我们轮流换衣服吧?如何?”威利眯着眼笑到。
白阜提起尺码最大的一套衣服,走入了小巷内。
“你这样总是不回应他人说话,是会吃亏的呀。”威利叹了口气,无奈的摆了摆手。
对于白阜这种家伙,他可是一点办法没有。
和优雅绝缘的人,简直是他的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