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招聘要求上写着弹性工作时间，是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笑了笑，说道：“按时上班，弹性下班。”

“那这个不定时培训又是什么意思？”

“节假日开会。”

“全方位发展呢？”

“什么活都要干。”

“不提倡加班呢？”

“没有加班费。”

“工资上不封顶？”

“工资底薪低。”

大叔还不想放弃，他指着其中一条又问道：“包三餐这个总行吧。”

中年男子仍然还是面带微笑，不紧不慢说道：“从早上干到晚上。”

大叔朝着招聘信息啐了一口，将纸张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

“咨询费用二百五十元，请问微信还是支付宝？”中年男子询问道。

大叔掏出手机，扫描桌上的二维码，指纹支付成功后，走出店里。

刚出大门的一瞬间，大叔感到疑惑，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下一位。”

接下来的是一位估摸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一上来便迫不及待问道：

“是这样的，我和我女朋友异地三年了，可是前不久她怀孕了，她说孩子是我的，所以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中年男子思索一番，问道：“你射程有那么远吗？”

小伙子还不死心，继续说道：“可是我们真的很相爱，或许是每个人体质不一样吧。”

中年男子反问道：“爱能克服远距离？”

小伙子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疯狂点头：“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中年男子无语住，没想到还是只舔狗，沸羊羊来了都要给你递根烟。

“我的建议是去趟医院咨询一下医生。”中年男子说道。

小伙子连忙点头，说道：“应该的，明天一早我就回去陪女朋友去医院产检。”

中年男子表情复杂，无语道：“行吧行吧，去医院记得顺便给自己挂一下脑科。”

小伙子：“？？？”

此时已经黄昏了，秀林路旁陆陆续续有摆摊的小商贩前来，烧烤摊上的香味沿着街上飘入了中年男子的小店里。

“不好意思，今天店里打烊了，大家明日再来吧。”中年男子朝着后面的队伍说道。

人群传来几声抱怨声，顾客们失望地离开了店里。等到客人们全部离开，中年男子的视线才从店门口收了回来。

空旷旷的店里格外安静，上世纪由金属制成的老式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指针转动着，细数着时间的流逝。

嘎吱。

老旧的后门不堪重负，发出抗议的声音，待到后门完全与墙壁平行，中年男子才完全看清来人的面貌。

来人烫了个卷发，一袭黑色皮质长衣，黑色皮质长衣遍布云气纹，胸口的位置绣着一个红色锤子的标志。

“赵老六，你怎么来泉城了？”中年男子错愕道：“你不会又偷偷从组织里溜出来吧。”

“我说我是来奔现的你信吗？”赵老六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