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因为家中在明朝已然显赫非常,在这宫中的人手甚至可以与某些大族出身的妃子相比。
达春疼得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但她强忍着痛苦,不敢发出声音。她知道,若是再激怒安嫔,等待她的只会是更残酷的折磨。
安嫔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狠狠地扎下一针,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凭你这样的贱人也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休想!”
安嫔虽然觉得用针一点也不解气,奈何宫中禁止无缘无故责打宫女,如果漏出什么伤痕,那她也会有不慈之名。
达春咬紧牙关,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她知道,安嫔说的不是自己,而是乌雅贵人玛禄。
自己因为和乌雅贵人熟悉,刚开始还过了几天好日子,身边的人都对她很照顾,但没过多久,她们就开始打探乌雅贵人的事。
达春觉得玛禄并没有做什么逾矩或者不轨之事,便什么都没有说。但这种闭口不言逐渐被素来敏感多疑的安嫔认为是她背叛了李家,投靠了玛禄,便开始冷待达春。
如果说这时候日子还能过下去,那之后的发展谁也没有预料到。
随着乌雅贵人越来越受宠,胎也越来越稳,皇上甚至多次为她破例,并盛赞她有诸多美好品质的时候,安嫔爆发了。
她把达春当成了发泄的对象,每天对她施加各种虐待。达春的生活变成了一场不堪忍受的噩梦,她忍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却无处诉说。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安嫔猛地停下手中的针,回头一看,见一个小宫女慌张地跑进来,低声道:“安嫔娘娘,李府上来消息了!”
安嫔脸色一变,迅速放下手中的针,整理了一下衣衫。她冷冷地瞪了一眼达春,低声威胁道:“今天的事,若敢泄露半句,定叫你生不如死!”
达春点了点头,依旧不敢出声。安嫔这才转身向外走去,面带笑容地去看家里的信。而达春则趴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和恐惧。
玛禄自然还不清楚自己看上的人才正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她现在还在专心养胎。每天七点半准时到坤宁宫打卡签到,然后看一会儿后宫里的人唇枪舌剑,偶尔自己也上阵舞一舞,或者被波及到一两次。
这些都只是口舌之争,只能说是她们这群后宫塑料姐妹花的情趣。
佟贵妃这三个月一直在禁足,宫里底气最大、腰杆最硬的惹祸头子都闭宫不出了,这些人小吵小闹在钮祜禄皇后眼里,无伤大雅。
然而,这平静的表面下,却暗藏着波涛汹涌。玛禄偶尔能感觉到一些异常的气息,尤其是近来安嫔李氏的眼神,总是带着几分冷意和敌意,让她心里有些不安。
所以她特地看了看安嫔对她的好感度,果然,已经和惠嫔一样变成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