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在夜逍遥闹事?简直活腻歪了。听了邢傲天的话,石山却心惊胆颤。
这两三天的经历告诉他,还真有人敢在这儿闹事。比如眼前这就是一个。
“呵呵,邢兄弟说笑了,有你在这里,谁敢闹事?”石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邢傲天,“卡里一千万,请笑纳。”
“石大哥太客气了。兄弟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还有件事,兄弟不得不跟你说。”
“但说无妨。”
“我来这儿只是讨口饭吃,现在咱们一笑泯恩仇,那兄弟底细还盼望老哥替我保密,免得别人吓尿了裤子。”
石山对邢傲天的底细并不知情,他是老狐狸,一听这话,立刻知道是邢傲天错以为自己知道他底细,得,你既然求我,那我也乐的顺水人情。
“当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只是你说的半小时后有人闹事,是什么意思?”
邢傲天微笑地一举那一千万的卡,“没有这张卡,是闹事。有了这张卡,那就是有人找死。”
他顺手将卡塞入口袋,目光一扫,落在门口的一个黑衣人身上。
这个人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也不是场子里的打手。他一直靠在那儿,目光有意无意往十二号桌这儿瞟。
“当然,我知道兄弟不会袖手旁观。”石山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你们那调酒师不错,这血腥玛丽很够味。不用喝,一闻就知道很够味。”邢傲天赞道。
“那是那是,这个调酒师是市调酒大赛的冠军。”
两人正闲聊着,门口的又多了几个人,其中有个纹身男特别显眼,他个子不高,身体粗壮约莫二十五岁,看样子,他是那几个人的头,朝着十二号桌一挥手,就匆匆走过来。
他的脚步很稳很重,一脚接着一脚踏在地上,宛如一头健壮的公牛在冲刺。
“我说你小子这么屌,原来是杨振的人。”纹身男戏谑地看着邢傲天,又看了看石山。
“石老哥,这人是谁?”
“这位是新城市赫赫有名的巩新亮老板手下的路洪,人送绰号土土牛。”石山看到这人,心里有点紧张,同时也好奇。土牛的话里,似乎巩新亮跟邢傲天也结下梁子。这个邢傲天,到底什么来头,惹了杨老板也就罢了,他怎么连巩新亮也敢惹?
“是土牛啊,唉,明明是土牛,你却在身上纹条龙,这叫土牛饿肚子欠草!”
“你特么少废话,昨天你哪只爪子抓来巩老板?自己剁,还是我帮你剁?”
“剁?你有刀吗?”
“来,兄弟们帮帮他!废他一个臂膀。”
土牛一使眼色,旁边的人挥舞砍刀朝邢傲天猛冲。
晓彤吓得尖叫。柳眉儿则抄起桌上的酒瓶,摆出防守之势。
周围一片嘈杂,喝酒的,跳舞的一看这里闹事,顿时停下来远远张望看个稀奇。
“滚!”
伴随着邢傲天一声怒喝,前边两个倒霉蛋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踢出三米远,哎呀哎呀地呻吟不停。
“当心!”柳眉儿看到两把看到砍向邢傲天,那架势,不是削臂膀,而是要他性命,她不由地为之捏了把汗。
“嘿嘿……”邢傲天一声轻笑,手臂如绳,只是那么一缠,打在对方臂弯之处,单腿连环一踢,那两人砍刀脱手,人也蹬蹬退后四五步,虽没有受大伤,却也觉得心惊胆颤。
这几下使出,动作气势如虹,毫无停滞,宛如一个书法大师尽情挥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