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乌黑的桌面上,刻着几个歪歪扭扭地字,那字非常刺眼。简直要把人气死。
不,确切地说,是要把杨振气死。
上面刻着:今晚最后一次。否则……
威胁、恐吓!
杨振紧紧夹着雪茄,瞪着桌上那几个字,他是混迹社会的老江湖,怎么可能不知道“否则”之后的意思?
“邢傲天,咱们势不两立!”杨振扬起手中的拐杖,狠狠地砸在桌上,阴戾的眼睛射出狠毒嚣张的光芒。
“老板……出事了……哎呀!”肥硕挺着大肚子的石山气喘吁吁地跑进,看到杨振正在砸桌子,“老板,您这是……”
“看看这儿的字,哼,邢傲天太狂妄了,别说他只是一个特种兵,就是中难海保镖,我照样捏死他像捏死一根稻草。”
“果然嚣张!”石山看到桌上的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拐杖,交到杨振旁边。
“给我放出话,只要有人能搞掉他,重赏百万。”杨振恶狠狠地一挥手,目光落在石山胖乎乎的脸上。
“他……他可能不是特种兵。”
“你说啥?”
杨振的手像雕塑一样停滞在半空,他那被愤怒冲晕的脑子一下没有转过来。
“肖震东抬出去的时候,三子刚好看到,他看了几眼,眼神很怪。我就问他什么事。三子说他有麻烦了,他在非凡传媒的会计表妹被柳眉儿给套出话,没准明天就要被抓。”
“他抓不抓,关我屁事?钱又没少他的!你说的邢傲天不是特种兵,是怎么回事?”
“三子看到肖震东身上的伤口,说这伤口很熟悉,像是道上一个很牛逼的人出手留下的痕迹。我忙问他怎么回事?三子说他也没见过,只是江湖上有这种刀的传说,削肉连皮带衣,呈现斜口30度角最便利切割方式,而且只伤脂肪,不伤内脏。”
“说重点!”
“邢傲天很有可能是道上的高手!”
“啊……”杨振做梦也没想想到这种结果,他摸着下巴又瞅了瞅桌上的字,猛地一拍,“不错,你看桌上的字,跟震东身上的伤如出一辙,倾斜30度角,明显是同一个人所为。”
“酒吧下午五点开门,肖震东晚上七八点出发,从时间上看,这个人应该是在震东出发后刻的字,然后出门跟踪震东的行踪。”
“真特么棘手!都输了三场,连对手底细都不知道!”
“老板别急,也许棘手的还在后边。”
“我已经够惨了,还能怎么样?”
石山看到杨振如此愤怒,紧张地抽了两张抽纸擦了擦汗,他顿了顿,这才小声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若是道上的朋友,咱们这么做,只怕已经得罪了,不如上门求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