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想起在上个地方干的比较久的厂。那时候也是别人叫他去钓鱼,然后就沾染上了。觉得什么都能放下去,眼中只有那个鱼漂。
顾言干了那么久为什么要走呢?其实顾言也不想的,后面说要降本增效,顾言那个岗位本来一天能摸一个钟的鱼的。领导可能看见了,直接让两岗合并,怎么搞得过来吗?
离职前那一个月他都充满了痛苦。一方面是对长期生活的地方的痛苦。另一方面是他真的干不过来,有时候休息时间也在猛干。还不是要人帮忙。
东西多了总是不好的,我等打工人就应该木有感情。等六十岁的时候再拾起这些爱好吧。这次要长期干了。在外面的日子,虽然轻松,但也确实烧钱
特别对于顾言这种没有诱惑抵制力的人来说,不禁想起刚出来时吃大餐。然后请朋友吃。还借了不少钱出去,网上刚认识的他都借了500出去。
一直欠他钱的老同学看他离职,有钱了也找他要,他想到网友也借了,也不差老同学的,而且看他口口声声说下个月还,也大方给了。结果就在这时候,他交不起房租的时候。无一例外的销声匿迹。
老同学欠的8400是最多的。而且中间请他吃饭,消费四年来都花了好几千了。其次就是做快递的时候认识的师傅陆陆续续借了出去1700。拖了一年。没还后面直接被拉黑了,还有网友认识的500,还有相亲认识的对象都借出去了700只还了50。都是陈年烂账罢了。
好想人生重来啊。处理完东西后,躺在床上。顾言不禁这样幻想着,他明天就要进去干活了。顶不顶得住,都要顶住了现在。已经没有地方供他挑了。他不禁想起那些欠款,如果当初老老实实交回家里。现在他也不用过的这么落漠。他也是有点存款在家的,毕竟出来打工那么多年。
有人也劝过顾言说你才那么年轻,才23岁。完全可以去学门技术。干你想干的事情。顾言咧嘴一笑说,十八九的时候。我就干过想干的事情,可惜他没社保。他的体重也是在干帮厨那会儿猛涨起来。他看到前辈们三十几了四十几了。还只是个厨子,他们难道没经验吗?难道就不能自己去开店吗?不,他们想过,但是失败了又跑回来了。而且没有社保,以后生活根本没法保障。
工厂再黑,他也是养育了很多人。这是无法生争辩的事实,但是过高的产量还有高压的管理手段。却是压垮这些打工人的最后稻草。君不见工厂之工天天招。如同无底洞一般。对员工福利好一点,他能跑吗?两个人的岗位缩成一个人,这合理吗?这是赤裸裸的压榨。我等提桶跑路,就是反抗他最好的证明。先把身体养好了,别到时候钱钱没赚到多少,身体累垮了。
这次这个厂能干的话就干他个几年吧,不跑了。回顾着躺平这三个月的消费账单,都感觉触目惊心。快年底了,一分钱没攒到,还找家里拿了2500,难道本命年这么倒霉吗?龙年,生日没过。所以简介上还是23岁,都感觉没有哪一年比今年还倒霉。
郁闷的顾言,满脑子里都是胡思乱想,在这三个月时间里,他有一种报复性的玩感。
他开始恨自己父母当初阻拦他去合伙开店。开始恨当初想上大专的时候不给上。只读了个免费的中专,到现在月底了朋友借出去的钱没还,他没钱的时候找父母拿才明白父母才是最后的避风港。他对父母是又爱又恨的那种感觉。
他也没不是没绝望到想过自杀,可是他感觉那样会很对不起父母。世上总有人那么拼命活着。如果自己抛弃了父母,那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带着这种无尽的遗憾与幻想中。他陷入沉睡了,睡梦中他睡得很沉,眼中突然有点迷茫的亮光。那似乎好像是另一个世界。顾言有种强烈的预感。只要穿过去那道光,他就能摆脱这俗世。可是他突然舍不得。他舍不得他父母。他开始站在原地。陷入无尽的挣扎中。
虽然嘴上口口声声说讨厌父母他们。但内心还是充满了不舍,一想到离开他们怎么办。还有他一直暗恋的女神,芳
“遗憾么,俗世的过客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