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见炼狂在平地里不见踪影,蔚棘无力趴卧在地上,不停摇头悲哀地忏悔:“我要是没有那么贪吃,炼狂就不会……”还未说完,蔚棘的眼眶流出几滴悔恨的泪。
但土炮仔细在平地上嗅闻几圈后,发现小朱和中朱临走时散发的甜蜜气味中带有许多宣汉龙的新鲜腥臊味,腥臊味还很新鲜,炼狂应该是被活捉了。土炮这样想着,心里不禁生出一丝侥幸。
当土炮把它的分析告诉趴在地上的蔚棘时,蔚棘仍泄气地说道:“就算炼狂真的没有死,只是被活捉,但我们仨联手都打不过,还怎么……”
土炮听着蔚棘这些丧气话感到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愤怒地抬起左脚指着它的鼻子喊道:“你刚刚说我的傲气呢?!咋都死了!就算炼狂真凉了!也得要把它的尸首抢回来!”
“莫非你根本跟炼狂没有那么好的关系!而是各取所需,跟没了儿子、通过杀同情它的猴的儿子的药妞一样!根本不是真的好!”
土炮这句话气得蔚棘立即从平地上爬起来,愤怒让它的呼吸变得急促,令它四肢青筋暴起;但也让它感到惊讶,没想到土炮会有胆量说这样的话来刺激它,让它从低落的精神得到振作。
而土炮见蔚棘稍微振作起来,也是很高兴,但它把高兴的心情埋于心中,现实则是闭眼进行冥想,显得它正在思考如何复仇以及营救。
蔚棘深吸气平静心情,再向土炮激动地问道:“那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首先我会循着它们的气味找到其巢穴,再借助一些外力去一齐消灭或逐只击破。”
“不过……”土炮嘴角向后一撇,笑着说道:“你得要……该听我话的时候听我话,虽然我的话不一定是对的。”
蔚棘低头一会儿,立刻抬头答道:“好!只要能报仇或救到龙,我任你差遣!”
土炮对蔚棘欣慰地点了点头后,转身奔向一丛灌木丛,蔚棘见状立即跟上。但它在临走前叼起炼狂掉落的颚刀。
但在前往甜刺蛛的巢穴半路上,土炮在一旁的灌木丛发现了一大堆不得了却能在后面能扭转局面的东西。
“就算不能炸死它们,至少可以炸残”土炮看着这堆东西,露出狡猾的笑容。
另一边,在榆树林东北方向的尽头有三座二三十米高的小山,小山有许多大小不一的坑洞,细小且狭窄的洞囗被金黄色的丝线封住,而宽大的洞口虽没被封住,但洞口隧道布满密密麻麻的金色丝线,宛如一条黄金通道般,通往深不可测的洞穴内部。
而洞穴内部分为中央大厅和三个小“房间”,三个“房间”分别住着小朱、中朱及它们的大哥,而中央大厅是它们的食堂,地面上布满许多白骨和被它们吸干的动物干尸,干尸先前被它们吸干了血肉,只剩一副空皮囊,眼皮里空瘪瘪的,显得比骷髅更恐怖许多。
而宽大的中央大厅天花板和墙壁上挂着大大小小且拥挤的由金色丝线组成的蛹,蛹中包裹着大大小小的动物,小到麋子、野兔等小动物,大到古棱齿象、恐象、巨犀、满洲龙、谭氏龙等巨兽。
同时一些包在蛹里的动物还活着,正虚弱且无力地在其中挣动,在蛹外表凸出一个个突起,或不停扭动,让细长或宽大的蛹被往左右扭动,却仍无法挣脱这细密的蛹,只得停下,或绝望地等待死亡,或沉静一会儿以积蓄力量。
在墙壁靠近地面的一只金蛹里,一双赤红色的瞳孔睁开,在不安且疑惑地看向面前包裹自己的蛹,立即伸头用嘴咬住一块蛹壳并使劲往外拽,硬生生撕开一个缺口,再从缺口四周不停啃食丝块,令缺口越来越大,最后里面的生物径直从蛹中跳了出来,在金色丝线的照耀下,那只直接跳出来的生物正是炼狂。
炼狂先是趴在地上休息一下,再扭头看向自己的后背发现,自己背上的伤口变青并已愈合。虽有一些疲惫,但比之前要好得多了。
炼狂往四周观望一会儿,也不得不承认这些甜刺蛛的胃口可真大!那么多蛹,恐怕这些应该为一半食物,另一半为储备粮吧。炼狂不安地想道。
不知从何开始,自已的自愈能力变得越来越强了。只要是皮外伤,那都会在一分多钟的时间下恢复如这块皮未受伤前的状态。
而且自已的抗毒能力也变强不少,原本它挨了几枚毒针,听中朱说要两三天才能恢复。结果才可能几小时就醒了?
不想这么多了!它压低声调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炼狂先在附近的蛹中嗅闻几下,闻出一些腐臭味,咬开并开始吃其中的变质尸体。虽味道不怎么样,不及以前的鲜杀尸体那样鲜美,但被蛛丝包裹的尸体保质期要好得多,能吃且能补充体力才行。
炼狂吃了几具尸体,立即用几具干尸作为屏障掩盖在自已身上,双爪握着两根肋骨作备战状,双眼在干尸的缝隙中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