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裂纹从拳面和青砖的接触点蔓延开来,移开拳头一看,整块青砖已经碎成了不规则的碎块。
“有点浪费这么凶狠的表情了。”
击打时的疼痛感相当于用手指正常敲击桌面的程度。楚希象把拳头转了过来,毫发无损。
楚希象预估了一下,自己的力气本来不小,现在恐怕是之前的23倍,心中有几分暗爽。
他不是没质疑过这件事的科学性,不过今天的一切怎么用科学解释?已经完全超脱了自己的认识好吗?
什么?你说报警?
楚希象脑海里首先浮现出来的就是实验室,切片
还是闷声发大财的好。
“不过这个正气值是什么意思?一身正气?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爱情小电影。”
琢磨了一下,毫无头绪。而那劳什子商店和抽象系统都需要正气值,目前八字还没一撇,楚希象只好都先抛开。
“希象哥,饺子来了。”
门口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端着一个条盘小心的挪了进来,条盘上是两碗热气腾腾的饺子。
楚希象起身搬过来一个小方桌。
“来,子袍,放这,小心烫。”
两碗饺子上了桌,一个碗是正常大小,另一个就是海碗了。饺子上面撒了葱花,上面漂浮着一层自制的辣椒红油,显然很清楚他的口味。
北方人吃饺子通常是不带汤的,捞出后蘸着配有酱油,醋,大蒜末的配料吃。巴水镇人吃饺子就截然不同。碗底先放好佐料,酱油,醋,香油,自不必说。还得有大蒜水大蒜切碎后先用水浸泡,辣椒油,五香粉,鸡精。煮熟的饺子入碗,淋上热汤,再撒上点葱花,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当即甩开膀子开吃,楚希象消耗太大,更是风卷残云。
子袍全名叫赵子袍,是隔壁赵婶的独子。他父亲早亡,赵婶也没有再嫁,在早市上支了个早点摊含辛茹苦的把他带大。
这小子也懂事争气,今年考进了巴城最好的高中,平时放假就帮赵婶出摊。赵子袍从小就爱粘着他,一口一个希象哥,楚希象性格沉稳温和,赵婶也放心,两人倒处的像亲兄弟一样。
一盏茶工夫楚希象就将饺子消灭的一干二净,满足的舒了口长气。
“哥,我啥时候才能有你这饭量?”赵子袍看了看自己还剩小半的饺子,再看前边空荡荡的大碗,小眼神里满是羡慕。
楚希象被逗乐了:“猪还能吃呢,也没见它拿个奖。”
“那可不一样,我也想像哥这样又高又壮。”赵子袍一面往嘴里塞着饺子,一面含糊不清的嘟噜着。
“搬砖也轮不到你,你把书读好比什么都强,脑子比肌肉管用。”
楚希象到底是心思细腻的人,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有两人这几天在我们那白吃白喝也不给钱,还嚣张的要死。李叔说他们是附近的混混,我都憋屈死了。”
赵子袍脸上浮现出几分恼怒,筷子用力戳了戳碗底。
“哎呀,我妈不让告诉你。”
楚希象的眼睛一凝,两道好看的剑眉挑了挑,随即笑了笑:“我知道了,明天去看看。”
赵子袍心里跳了一下,他太熟悉希象哥的这种表情了,每次希象哥生气要揍他的时候就是这种表情。他直觉上感觉可能闯祸了,三两口把剩下的饺子扒拉进嘴里,打了个招呼抱着两只碗就溜了。
楚希象扫了一眼角落里的碎砖,眼神有些深沉。
我欲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茅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