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没回国之前,我一直觉得她不争不抢,直到…她在私下接近庄荣,还跟韩铭搞上了,我才改变对她的认知。”
想来,韩锡也摸不着边。
他以为沈千橙是因为吃韩铭的醋才恶搞代恩,可是,这行为未免也太过激了。
韩锡都没因为吃醋,惩罚韩铭,沈千橙却急了?!
韩锡实在参透不了沈千橙的底细……他也不知道沈千橙将深情人设立到底,也能把韩锡耍得团团转……
高手过招,招招不见影。
……
室外,化妆师拉过摄影师小声密谋:“让那丫头挺过去了,这下怎么跟任少交代啊?”
摄影师掀起一抹难色:“的确不好办,我看那男人还真不是一般人,直接惹毛,恐怕脑袋还要先交代在这了。”
化妆师感慨:“富少的钱果然不好拿啊。”
摄影师示意他闭嘴,“小心隔墙有耳,先拍摄再说。”
大约二十分钟过去,代恩脸上的妆完成,虽然清淡,但能勉强符合代恩的审美。
效果没有过猛或是生硬。
当韩锡换上一套华贵的官府公子服饰,就开始准备拍摄了。
随着烟花绽放的爆破声,韩锡借着彩头,跟代恩扮的侠客来了一组京城游玩的联动。
道具不敷衍,打光也在韩锡一次次挑剔中,呈现出了惊人的效果。
既然不能打人,但韩锡懂得怎么折磨人,拍摄组因为他挑剔多事的嘴脸,脾气临近爆炸,但还是忍气吞声了,要是撕破,又要被另一头的任冬怪罪。
入夜8点,代恩坐在复古式房顶上拍摄烟花,而韩锡很快就能找到她的绝佳观赏地。
他携着手机蹲在屋顶垂脊处,从侧面拍了张代恩坐在正脊望天的动作,随后轻声提醒:“你不会真带入可以飞檐走壁的侠客吧?要是拍摄那帮人看到我们爬这么高,心一横,把梯子取走了怎么办?”
代恩托腮的动作一顿,闻声又错愕地看了过去,担忧一闪而过:“你不也上来了吗?”
韩锡垂目,看向地面:“这点高度摔不死我。”
代恩目测了一下高度,但测着测着,不由自主地去共情韩锡从医楼摔下去的情景。
是啊,三楼都摔不死他,只有一层的古式瓦房又算什么呢。
可是不管怎样,韩锡有血有肉,他也会疼的。
韩锡见她沉默,悠然地靠近,继续套近乎:“原本我就不恐高,但…医楼爆炸后,我就害怕了…害怕的不止是高度,还有……”
他欲言又止,在代恩身旁坐了下来,眉目光华巧转,似是拢了半世的烟雨,嵌着一抹浓浓的愠色。
代恩像是被迫与他对视:“还有什么?”
韩锡直说:“还害怕你的心跟他走。”
代恩也明白韩锡是指荆孝宜。
她无措地收回视线,直到烟花的亮色映在眼底她才转移话题:“蓝色的烟花最美了,我都没见过它绘成花瓣的样子!你见过吗?”
韩锡试图唤醒她的沉沦:“代恩…”他压根没把烟花放在心上,视线只是锁着一方。
代恩收起放松的两条腿,双手托腮,试图掩盖脸颊羞愧的红晕,“人跟烟花一样留不住,喜欢过又怎样呢?”
她倒是实诚,但韩锡却在意极了:“那你跟他?!”他扼上代恩手腕,一时失了轻重。
代恩脸色一白:“没发生什么!你干嘛?”
韩锡斜着头逼近她,侵略性地扫视弄得她浑身火热,“他要是碰过你,我现在就可以废了他!”
代恩扭过头,不情愿跟他对峙:“你…小声点,等会梯子没了,我们真下不去。”
韩锡冷笑:“怕什么?在房顶过一晚又怎样呢?”
代恩咬牙切齿:“你癫了?”
韩锡勾过她的脖子,沉声应:“你说呢?”
代恩触及他紊乱的呼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喜欢的只是小时候的我?能被荆孝宜几句话都能勾走的人,你喜欢我什么啊?”
韩锡的动作彻底僵住了,他的脑子瞬间闪过一句话:真正喜欢一个人,就算他的劣根也会喜欢。
单看劣迹,荆孝宜的确比他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