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体逐渐适应站桩的姿态,一股热气逐渐从陈权的骨髓中逸散开来。陈权下意识地调整姿势,想要热气沁透全身。随着身体逐渐站直,双手上抬,畅快中夹杂着酸痛的感觉在体内横冲直撞。
如果这些热气有意识,它们就会发现诞生自己的这副躯壳有些古怪:他与这世上的其他人有着本质的不同。这世界上的人天生就有练武的能力,根据这能力的强弱,练武的效果也会有所不同。而陈权,没有这个功能。
如果说一个人的天赋是瓶子,那么大过瓶口的武功他便练不会。一个人的天赋是筛子,那么柔和似水的武功他便练不会。而陈权的天赋,就像空气:它的形状,是被决定的。
陈权饶有兴致地感受着身躯的变化,酸痛有规律地在全身每块肌肉间游走。他干脆完全闭上眼睛,体会这新奇的感觉。
宋振泽像往常一样来到公园,作为该县自主武道打卡群的管理员,在放假时站会桩拍照发圈已经是常态了。更何况传闻群主要来附近收跟班。要是有幸见到,就是老天有眼了。
轻车熟路地走到湖边,却发现已经有个俊逸的青年站在了自己常占的地盘,宋振泽倒也没什么反应,甚至有些欣慰。才参加工作三年的他就已经有种顿感后生可畏的心态。
轻轻活动好身体,宋振泽好奇地看着青年站桩“这是哪个流派?没见过这种形态的桩啊?”他缓步走到距青年六七步时脚步突然一顿,眼睛登时睁大“热气傍身,连太阳穴都在有节奏地抖动!”
宋振泽围着青年走了一圈,停下脚步时仍然在不断点头。“可遇不可求的桩功入神,对于这青年来说也是机遇。我就在一边站桩,护着他就是。”伴随着这样的想法,宋振泽也开始站桩。
千山鸟飞绝,北国的冬日连武者都不喜外出。公园里直到中午才有小孩子过来增加了些许暖意,他们向来喜欢在湖边点燃垃圾取乐。
“腰有些累”宋振泽回过神来“一不留神站定了,站桩太好也是一种过错啊......”
“本想着护着那年轻人的,没想到沉迷站桩无法自拔了”宋振泽自得地睁开眼睛,准备结束站桩,突然瞟到有个黑色的身影正在自己对面定着“啧,再站会吧......”宋振泽又闭上眼睛。
太阳的光热在下午更显颓势,零下十度的低温已经让陈权保温杯里的热水凉透了,与其一同凉透的,还有宋振泽的傲气:“这小青年为什么还能站!”
宋振泽再也坚持不住,已经一天没吃饭的他受不了在这天还穿着单薄的练功服“这青年不寻常,一定是武学大家才能教出这等人物,兴许会是哪个不出名门派的中兴之主呢。”
宋振泽突然想到自己与女朋友的约会已经失约有些懊恼“怎么解释?说我和素不相识的男人站桩站了一天,关键这男人也不知道这件事?”
离开公园之前,宋振泽沮丧发贴——“公园偶遇一少年,境界入神持久无匹,站桩功底强如怪物,拼尽全力无法战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