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白夜时间九点，为了不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行歌起的很早。

一路小跑，几滴汗珠从行歌侧脸滑落。天色阴沉，汗珠就像是滴入浓稠黑墨之中。

“到了。”

行歌站在公司大门外，看见里面没有开灯，只有一个前厅接待人员现在里面透过门玻璃对着行歌笑。

那僵硬的笑容似乎是一直长在脸上，不自然的弧度从未变过。

阴天里，有些瘆人。

行歌推开门，缓缓走进去。

“您好，我是新……”

“新员工，我知道。”

“我应该……”

“去四楼，那里会有人告诉你该做些什么。”

行歌有些哑言，缓过来后补充道：“谢谢。”

这一次，那个人终于让行歌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行歌按下电梯上行键，等了一小会，电梯门打开，走进去，转过身正对着正在闭合的电梯门。

寂静，只有电梯门合闭的嗡嗡声。

行歌清楚听到，在电梯门快要闭合上之时，大厅内传来一句毫无感情的冰冷答复“不客气……”

电梯门彻底合上，行歌总感觉怪怪的。

……

此时，一楼大厅内

那个男人嘴唇微动，好像是在说“祝你好运。”

没有下一句答复。

男人不知何时消失在了一楼大厅。阴暗的大厅空荡荡的，偶尔有凉风吹过。

……

电梯开始上升，超重感从行歌脚下传来。

电梯内光线很差，行歌向左右两侧看去，光洁的的电梯内壁隐隐映出他那副面孔。

看着那苍白、双目无神的脸，行歌心里有些发毛。这公司让他感觉怪怪的，但他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只希望第一天上班不要搞……”

行歌正想着，电梯忽然微震了几下，打断了他的思绪。顾不上别的，处于求生本能，行歌立即备考轿厢一壁蹲下，还不忘顺手将电梯上所有楼层的案件全部摁亮。

“这才第一天上班，不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