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陈东大喝一声。
“崔贺,他们说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就凭他们几个狂言乱语,你就敢带人直奔这里,我看你是根本没把我父亲放在眼里?”
陈东此话一出,大哥陈南嘲讽一笑,父亲平常最恨别人扯他的旗号,三弟这样说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不过陈南看了眼父亲,父亲不置可否的表情让他有点琢磨不透。
今天是怎么了,三弟不太对劲就算了,连父亲也有点不对劲的感觉。
“百姓告状,巡检司本应该立即进行调查,卑职无意冒犯侯爷……陈东,我问你,他们说的是否属实?”崔贺不卑不亢地说道。
“当然不属实!”
“王掌柜控告,你将他的女儿带回了侯府,李掌柜妻子控告你杀了她丈夫,并将作案凶器带回侯府,可否有这事?”
崔贺挑了两件最严重的事情说,完了还瞅了一眼镇南侯。
“崔贺!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你竟敢当着我父亲面撒野,简直岂有此理!”陈东答非所问,继续大声喝道。
“陈东,你敢做不敢认吗?”
“我根本没做过这些事,你让我认什么?你就直说吧,是谁想害我?”
“那你如何证明你没做过?”
“笑话,是你们想陷害我!就听这几人的一面之词,没有实质证据就想来陷害我?说吧,是谁指使你来的?”
陈东的话语让崔贺有点招架不住,哪有这样回话的。
如果在巡检司的地盘,他早就大刑伺候了,不过在镇南侯府,他也不敢发作。
“陈东,望慎言!这本是我巡检司份内之事,何来陷害一说?”
“天大的笑话,没有人指使,就凭你一个小队长,证据不全就敢来我们侯府?”
“侯爷,根据这几人的证词,陈东嫌疑很大,巡检司有权问话,但陈东拒不配合,请侯爷作主!”
崔贺明白陈东就是在胡搅蛮缠,懒得理他,直接调转枪头。
“崔贺,我不是一直在认真回话?……你继续说,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陈东赶紧接过话头,没让崔贺去逼问父亲。
侯府众人诧异极了,今天三少爷太猛了吧,敢当着侯爷的面这么说话,这还是那个在侯爷面前大气不敢出的三少爷吗?
崔贺看镇南侯根本没开口的意思,无奈说道:“根据律法,有三人以上证人,巡检司有权质询、审查嫌疑犯,请你配合调查!”
“好,你说怎么调查?”
“需要搜查你的住所……当然,不是搜查整个侯府,就是搜查下你的住所即可。”
崔贺赶紧解释,不过即使他这样说,侯府众人脸色也都不好看,崔贺只能假装没看到,心里恨死上司了,这什么烂差事。
“哼,律法?你们巡检司什么时候拿律法当回事了?”
陈东颇有点玩味地说道。
崔贺脸色有点不好看,他倒想所有事情都按律法办理,奈何帝都权贵太多,强者又太多,连皇帝陛下有时候也得妥协。
“想搜查我的住所也可以,不过我想打个赌,如果你找到你要的人和凶器,我当场自裁,如果没找到的话,嘿嘿,你也自裁,敢不敢?”
陈东说完就平静地盯着崔贺。
崔贺的脸已经彻底垮了下来,这该死的传言一点儿也不准,这陈东哪里是个胆小怕事的废物,分明是个无赖和亡命徒啊!
“来嘛,不就是赌个命嘛!不要害怕!”陈东见崔贺沉默,就给他点了点火。
“告辞!”
崔贺拱手一拜,转身就走,其余巡检司队员赶紧架着证人跟着,也不顾他们大喊大叫。
等他们一走,大厅安静了下来,侯爷还是没说话,也没人敢开口。
“嘭。”
陈东猛地跪了下来,大声说道:“父亲,孩儿绝对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有人想陷害我,请父亲核实,还我一个公道!”
又是一阵令人心悸的寂静。
“好!”
陈东松了一口气,目送父亲离开,这是三年以来,父亲第一次对自己说话,虽然只有一个字。
等陈东回到自己的小房子的时候,已经有位侍卫在等他了。
这位侍卫陈东认识,是父亲的一位亲兵,名为金岩石,刚刚就在父亲身侧。
“少爷,我奉侯爷之命保护少爷!今后听少爷差遣!”金岩石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