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中比常人大上一倍的头，秦朗确定了未来一个月能不能出门就不出门的决心。

谁知道是不是药剂没过期之前，都会保持这个样子啊！

秦朗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先给老唐发了个消息，说是自己准备在第一学院呆一个月的消息，不出意外的被老唐训了一顿狠的。

顺便说一句月考成绩出来了——

只能说，堪称惨烈。

所有需要死记硬背的地方倒是没什么问题，基本都成功拿到了满分，但所有需要理解后推导的东西——秦朗都空着没写。

比起随便瞎编一个答案，被人以为是神经病，还不如空着，至少……

看到结局的老唐只会觉得秦朗在故意搞事情。

电话里，老唐的怨气几乎突破天际，“你这是算计好了的是吧！分给我卡的死死的！”

嗯，很好，情绪良好。

“那什么，我还有点事，我先挂了啊——”

把电话丢到一旁，堵上耳朵，不去听老唐的碎碎念，秦朗决定专注于眼前的事情上。

由于有收发台，省去了出门的麻烦，秦朗一口气借阅了一大堆书，又预定了食堂的每日订餐，准备开始长久的闭关。

这边秦朗开始闭关，倒是惹得陆正羽和杜玉成这边开始抓瞎了。

“他还待那宿舍里窝着没动呢？”杜玉成掐灭了手里的烟头，指了指宿舍区那边。

“嗯。”陆正羽点了点头，“定位显示，一直是在屋内活动。保护的人也说了，他没出过门。”

“魔网店铺那边呢？”

“每次都是隐身上架，发货地都是同一个检测中心，看不出任何变化。”

“不对啊，秦朗都被绑架了，也没什么动静。难道我们猜错了？”杜玉成又摸出来了一根烟，却没抽，在手里摩挲着。

“那……要不要放一放？”陆正羽苦笑了一声，“解毒剂那边也没什么进展。线索追踪到一半就断了，现在程家那边也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不，我还是坚持我的判断——秦朗就算不是他的弟子，也一定和那位降香大师有关系。”

点燃了烟，杜玉成笑了，“我不相信巧合。”

“那……要加强监视吗？”陆正羽提出了一个疑问，“现在我们的人就基本都是在外围保护，屋内也没有什么设施，如果需要的话……”

“不要！本来我们的态度就是拉拢怀柔为主，真要是做点什么，被发现了那可是得不偿失！”

杜玉成瞪了陆正羽一眼，端详了一下他的神色，突然笑了，“怎么，长进了，还来试探我了？”

陆正羽笑了，“嘿嘿，哪能呢。就是觉得挺难得。拿到魁首也不张扬，往屋里一呆就呆那么久，听说一直在借新书和买材料，挺刻苦的。你就当我是惜才吧——”

杜玉成笑着望着他，也不说话。

“行吧，我也承认，有一部分原因是吃人嘴短。”陆正羽笑了笑，“坛子菜做得挺好吃的。”

“点我呢？”杜玉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得了，你也不是那种擅长玩心眼子的人，也就别在我这显摆你那点功夫了。”

“他父母那边，你上点心，我就不过问了。该敲打敲打。总不能让自己人被欺负了吧？”

“得令！”

秦朗显然是不知道这边两人在议论他的。

他这会儿正在照镜子——

头发已经长出来了一个微微的毛茬，原本的脑袋也变得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