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者,天府之士也,庚辰年生人也,久居陋室,学堂之士也,然俸少矣。呜呼,学堂之士,得少俸也,天下有此理乎?呜呼哀哉!然时有其乐,好书画也,好阅史也。此乐不可谋生也,然人各有所好哉。
阅时,每至安居乐业,便乐之;每至奸臣当道,便愠之;每至人相食时,便悲之;每至民生凋敝,便忧之;每至德政广施,便赞之;每至苛政虐民,便怒之;每至贤士辈出,便喜之;每至佞臣弄权,便斥之;每至仓廪丰实,便悦之;每至饥馑遍野,便悯之,感同身受也。
时好评之历史,有文证曰:“夫国之兴盛,在乎于君,非分封之过也,分封之制,其利害皆由之于君。君之贤明,天下大治,君之香庸,国之将倾!昔武王发伐约成,天下初定,乃封有功之臣,君贤故臣弼之,列侯以卫王城,故以四海皆平;而厉王之暴,使国民暴动,幽王之昏,致犬戎之祸,是以礼崩乐坏,诸侯互伐。或日:周之兴灭,盖分封乎?然同分封,初则兴,末则灭,何也?故日:夫分封之制,利害皆由之于君。昔秦破六国而取天下,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于咸阳,称始皇以期干秋,始皇之制,划九州以称郡县,平度量以平标准,初可以为贤,故六国皆伏,然后之苛政,修城,筑宫,焚书,远征,是以二世而亡,而沛公得利,太史公日:起起老秦,喜迎沛公,何也?暖乎,非国制之不利也,非分封之制而亡,盖因秦君之暴,郡县如此,则分封亦如也。而汉景七国之乱,明建文孝文夺位之事,君弱而侯强,虽无称昏,然庸碌不能臣大下也,是以汉初之诸国,明初之诸藩,封贤达亲戚,后世之分封也,臣反之于君,此分封之弊也,然同为削藩,景守国祚,建文逃亡,何也?景平血不庸,建文庸而无能也。鸣呼!周武、秦初之兴,君之贤也,厉幽之乱,秦二世而亡,君之也,建文之失国,君之庸也,如非君之过,邑不可改日月者乎?分封之制,其若君之缰也,君操而驰之,国之兴亡,在之于君,而今国非此制,然诸强环伺,需诸君共勉,共护之,苟以为若国之衰微,天下匹夫皆为之责也,是又在史之分封下也。”此文得名分封论
时尝言:“为臣者,当以忠君爱民为本,明辨是非,洞察时务。遇贤君则辅之,使政通人和;遇庸君则谏之,冀其改过自新;遇暴君则抗之,保民于水火。”
故天选之以正其道也,纵横古今,望时成臣以弼其君,自秦而始,而终于清,弼其圣君,若其君不非贤,可立他人为君也,如秦皇汉武之君,不可弼之,因如此之君皆弱、愚其民,乃独夫民贼也;然如汉文唐太宗之君,无须弼之,顺其自然则可;若唐明之君,则必须谏之。
时言于天曰“夫为君者,身负社稷之重,肩扛万民之望,其道大矣。欲为明君,必有其道,道之所存,在乎德、智、仁、勇、信诸端。
德者,君之根本也。君有德,则民心归之;君无德,则众叛亲离。德者,爱人也,怜民之苦,恤民之艰,轻徭薄赋,省刑恤狱,使民得以养生送死,无饥寒之虞。故君之德,在于以民为本,爱民如子,如汉文帝之躬耕劝农,唐太宗之轻徭薄赋,皆以德化民,而致天下太平者也。
智者,君之羽翼也。君有智,则能洞察时势,明辨是非,决机于两可之间,制胜于千里之外。智者,知人也,知臣之贤愚,辨才之长短,因能授职,使各尽其能。故君之智,在于用人之明,善纳忠谏,如齐威王之任邹忌,唐玄宗之用姚崇,皆以智驭臣,而致国之强盛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