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哥哥教我这么说的。”那位美丽的女士耸耸肩，翻个白眼，一脸嫌弃地说，“我们的招人手册上只要求我们必须说明这份工作的危险性和它可能会带来的一切后果，至于其余说辞并没要求。所以我的一位老哥就告诉我可以说这份工作相当于让人来当假面骑士，只要我这么说就绝对会有人来干。”

梁木无语地扶额，暗中叹息自己来这里是否有点太不经思考了，然后顺势问道：“所以，这个工作真的是让人来当假面骑士吗？”

“鹅……确实算是的。”她仔细考虑了一秒然后说到，并站起身走到稍微宽敞点的地方摆好poss，“看好了。”

她没有做什么花哨的动作，也没有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背景音乐，她只是利落地放下手站稳，一群黑影便瞬间从房间四处的阴影中窜出裹住她的全身。等梁木能看清时，她身上已换上昨晚见过的那套衣服。

“我这身是因为以前训练的时候穿习惯了，所以一直是这一套，你要是想要其他风格的，比如铠甲啊，紧身衣啊，皮套啊，都可以自己选，想变什么样就变什么样。”她话刚说完，手就被梁木握住。

“行了不用说了，我干。给支笔我，我现在就签字。”梁木此时觉得自己第二天就来这里确实有点欠缺考虑了。

应该昨晚就来的。

“……你等着哦。”

她解除变身，从柜子里拿了支笔给他。看他在合同上签字后仔细看了看他的名字，然后让他稍等片刻自己将那份合同拿去二楼。等她回来时，她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代感但其实非常新的牛皮制手提箱。

她打开箱子，里面摆着十几件小物品。

“忘了跟你自我介绍了，我叫艾依。艾草的艾，杨柳依依的依。现在要对你进行一个检测，看看你适合哪种力量。”

艾依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摆在桌上。三个戒指，两条项链，一双样式不同的手套，一把蝴蝶刀，一个打火机，一块手表和一块怀表，一部手机，一只哨子，还有一本书。

“把这个倒在它们上面。”艾依递给他一个小袋子，梁木捏了一把，里面像是硬币。

“这是不是有点……”他想说这是不是完全看概率的，但艾依只是示意他按自己说的做。

梁木在桌边随手倾倒完袋子里的硬币。那是标准的，目前国内还在使用的硬币。它们有的落下后翻滚几圈后便躺下了，而有的硬币却像车轮一样直直地滚出桌子掉到地上才停止。

等所有硬币停下来后，它们只分散在几样物品周围，桌子上的其他地方没有一枚硬币躺着。

“你可能会觉得这是偶然或者巧合。但你别忘了，你刚刚接受的工作可是与魔法密切相关的。你之后的工作中可能会碰到各种小概率事件，你可千万别觉得它们只是一件‘恰好发生’的事情。每一个偶然和巧合之后，都可能藏着一个异世界的罪犯。比如你爱人的死去，你的失业，以及你的病。”

“嗯？你刚说什么？”梁木还没从眼前相当小概率的事情中平静下来就又听到一个对他相当有冲击力的事情。他惊愕地看向艾依：“你的意思是……我身上发生的事是受到了别人的魔法？”

“没错。”

梁木猛地站起身，抬手，挥舞，握拳，松开，放下。目光凌冽地扫过他能看到的一切，最后盯着艾依颤抖地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艾依收起其他周围没有硬币的物品和那些硬币随口说道，“为什么他们要对你使用魔法？为什么是你被选作他们施以魔法的对象？杀戮和破坏对他们而言就跟游戏、书籍、音乐、影视剧一样，是一种精神需求，一种娱乐。等你拥有了相当长的寿命并且没有物质需求上的困难后，你也渐渐的会去寻求更强烈的精神愉悦或刺激。而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快乐，最容易获得。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他一哭，所有人都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