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羽是个恪守传统的人,就连提到婆家,都觉得脸色有些发红,别过眼去,“初九,再忍忍吧,很快了,姐姐一定……”
华徵是九月初九生的,小名就叫初九。
“你能做什么?”
华徵有些气恼,气华羽的软弱,她明明是念过书的,怎么反倒念成了这个样子。
“只要我们在这家里,就要听他们的,姐姐能做主吗?姐姐生病这么多天,这家里谁来管过,昨天晚上多吓人你知不知道,要是……要是……”
华徵也终于说不下去,不知是因为心酸还是难过,声音就哽咽了。
季雪竹赶紧上来,拍她的背:“立户的确是大事,不能由着性子来,先不说要去找里正,找县衙,就是到时候大伯娘那边也一定消停不了。更何况,还得花银子,事情多着呢。”
季雪竹说话倒是条理分明,她性子虽然不强,但跟二伯娘有几分相像。从刚才锁门华徵也看出来了,是个谨慎的人。
华徵手里攥着那些银子,可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正纠结着,见华羽又抹起了眼泪:“都是姐姐连累了你们,要不是我生这病……”
华徵心里烦躁,这些话也都听够了,索性站起来,“算了,这事儿再说吧,我先出去看看能不能再搭个灶。”
现在华羽生着病,华徵也不想跟她争执,拿着药就出门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季雪竹才从里面出来,轻轻拉上门。华徵已经把灶弄好了,正往瓦罐里倒水准备煎药。
季雪竹走到她身边,蹲下来帮她打火,“你也别怪二姐,她也有她的难处,不管怎么说,她总不至于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