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堂仁总是一副板着的面孔,看华徵,“你这丫头也是,哪儿那么大的气性,你大伯娘好歹是长辈,你道个歉她还能跟你计较。”
道歉?不跟她计较?
华徵快被气笑了,凭什么是她道歉?她做错了什么就要给张氏道歉?
见华徵没有说话,张氏以为她是怕了,便得意道:“道歉?恐怕没那么容易,昨儿个她说的那些话,不跟老娘说清楚,这事儿就过不去!”
又抱着手臂,“老娘大度,可以不跟她计较,可是话得说清楚,我们家的东西可都是要留给老大老三的,她们倒是想来抢!”
“行了!”季堂仁打断她,眼光扫过华徵对张氏道,“昨儿那些都是气话,你还当真了,什么你的我的,老三家这几个孩子都是读过书的,晓得道理。咱把他们养大,他们心里能不知道吗?”
季堂仁这话倒是比张氏说得高明,看起来像是训斥,实际上却是说给华徵听的。
让她记住,他们兄妹是吃了他们家的粮食长大的,要懂得感恩。要是还念念着说什么家产,那就是不懂道理。
华徵的拳头慢慢收紧,终于忍住心中的那口气抬起头,道:“大伯放心吧,我们兄妹不是不懂道理的人,知恩图报嘛,滴水之恩一定要涌泉相报。”
但如果没有恩,那就不用报了。
可如果没有恩还有仇,那也是要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