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苏宁傻眼了。
列车竟然被撞出了一个大洞!
这下所有挤在过道里的人都惊恐地往后退
“太可怕了!那么大一个洞,我们会不会掉下去啊!?”
“退后、退后一点!别接近那边!”
“对!大家都往后退!千万别靠近!万一列车拐个弯!我们就完蛋了”
“刚刚的声音是什么?”
“帮帮我,我被椅子砸到了”
一片喧哗间,只有苏凝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黑洞有风吹过他的头发,苏凝扒在缺口边上,朝洞外大叫:“姐姐!”
“姐姐!姐姐你听得到吗?姐姐!”
“姐姐!你要是没死就回答我啊喂!”
“姐姐魔导师,你们难道都死了吗?”
苏凝咬了咬下唇,将手伸了出去。
凉凉的,摸空气的感觉。
收回来再伸出去,这次苏凝试图伸的长一点,看看能不能摸到什么东西。
还是只有空气。
苏凝往洞口缩了缩,身子探了一点出去
“你干什么!”列车员小姐姐追了出来看到苏凝在洞口疯狂试探,惊道:“快回来!掉出去就完了!你不要命了?”
说着不顾危险,强行将苏凝拖了回来远离那个大洞。
苏凝:“嘤嘤嘤小姐姐,我姐被魔导师被魔导师!嘤!”
“被魔导师怎么了?”列车员小姐姐咕哝了一声“说来也奇怪魔导师大人怎么会突然对你姐姐出手?你们只是几个觉醒的np无冤无仇的啊该不会是魔导师大人来过你们的世界、你们无意间得罪他了吧?你们原来是哪个世界的?”
苏凝:“我我也不知道那个世界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我住的地方叫黑涡镇,那里发生过一些可怕的事情”
“哦,黑涡镇啊。”小姐姐了然,“那就是漩涡了。”
苏凝脸色古怪道:“我、我和姐姐两个人,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什么魔导师大人,而且!”
人群渐渐围了过来,苏凝故作激动地大声道:“分明是魔导师大人想、想轻、轻薄我姐姐!我姐姐宁死不从!魔导师大人就掐着她的脖子逼她从!”
“诶?”列车员小姐姐有点懵,“我怎么记得,是你姐姐掐着魔导师大人的脖子啊?”
苏凝:“e那是后来被我姐姐反杀了!我姐姐是村里的,经常下地干农活,力气大!但开始确实是魔导师大人先欺负我姐姐的!”
“嘤嘤嘤,我真没想到魔导师大人居然是那种人!竟然想对我姐姐做那种事!”
!?
围观人群齐齐一震。
“姐姐!呜呜呜呜!我苦命的姐姐啊!姐姐你还活着吗?呜呜呜呜姐姐”苏凝往洞口爬了几步,哀怨的、仿佛话剧里姐姐被恶霸强占的小白菜,凄厉地伸出手,“姐姐!姐姐!不要离开我!姐姐!”
“二仓”列车员小姐姐神情复杂地走上前,弯腰摸了摸他的头,“不要太伤心了啊二仓,你的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苏凝以手掩面,伤心地哭了起来。
10号车厢的几乎是人手一份华夫饼,所以几乎都知道苏凝和他的姐姐,知道他姐姐貌美。
结合苏凝的说辞,围过来的人群开始浮想联翩
“他的姐姐,就是大仓小姐吧?”
“是啊,我见过他的姐姐,是个很温柔美丽的朴实姑娘,卖的华夫饼真的是人间美味。”
“他们嘴里的魔导师是谁啊?有人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魔导师是一号车厢的人,一号车厢你们知道吗?能住在一号车厢的,那可都是大佬!”
“造孽啊,魔导师平常看上去冠冕堂皇,竟然对温柔美丽又柔弱的大仓小姐做出那种事!”
“呸!败类!人渣!禽兽!”
“嘘嘘嘘!小声一点,要是让魔导师和他的手下听见了,你可就”
“哼,听见就听见了,他敢对大仓小姐做出那种事!还怕咱们在背后说不成?”
“别说,魔导师和大仓小姐估计都回不来了,这个洞外面”
“混蛋!道貌岸然的混蛋!”
“二仓太可怜了!”
“大仓小姐还来着大姨妈啊!”
诶?所以大姨妈这个梗还没过去吗?听多了有点恶心呢苏凝坐在地上,心里吐槽道。
看到继承了姐姐美貌的二仓,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众人都心疼地围上前,安慰道:“二仓啊,你别太伤心了,你的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是啊二仓,我们所有人都站在你这边,什么魔导师,他不回来还好,他要是敢回来,我们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死他!”
“别难过了二仓”
苏凝擦了擦泪花,坚强一笑:“谢谢大家,我会一直等姐姐回来的。”
列车员小姐姐站起来,环视一圈说:“这里太不安全了,大家都散开一点,回各自的包厢。二仓,我送你回去吧。”
“谢谢小姐姐,你真和我姐姐一样温柔。”苏凝哭唧唧地扶住列车员小姐姐的手,列车员小姐姐“嘿嘿”一笑:“你也可以把我当姐姐啊啊,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姐姐回不来了,我只是想”
“我明白。”苏凝点头,感激地冲她笑了笑。
将苏凝送到1020包厢门口,列车员小姐姐担心道:“二仓啊,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我跟两个小伙伴一起住。”
“那就好,你放宽心,好好地睡一觉,指不定一觉醒来,你姐姐就回来了。”
“嗯呐。”
列车员小姐姐走后,趁着周围没人,苏凝偷偷比了个“胜利y”的手势。
在戏精凝的大力洗脑下,众人都以为魔导师是对朴实貌美的农村菇凉贝利亚见色起意,贝利亚宁死不从,两人才扭打在一块儿,绝对不会想到贝利亚真正的身份其实是黑团大佬!
毕竟,如果众人知道贝利亚是黑团大佬,那跟黑团大佬混迹在一起的他们,用ji指头想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说不定会被驱逐,或者
“哗”
苏凝拉开门,“我回诶?”
包厢里面空无一人。
苏凝揉了揉眼睛,喃喃:“这是怎么肥四?人呢?”
退后两步,苏凝抬起头,看到“1020”几个数字明晃晃地挂在头上这里就是1020没错啊?
可是他们人呢!?
苏凝走进包厢,将床铺翻了个遍,又蹲下身,察看床底:还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顾涯和刀刀都不见了。
怎么肥四,难道他们两个上厕所都要手牵手的吗?
等等,仔细想想,顾涯和刀刀年纪相仿,男帅女靓,别人又都出去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干柴烈火什么的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为什么要去厕所,难道他们同时内急吗?还是想玩点刺激的?
万一真的是去刺激了,自己这么贸然找过去,会不会不太好?
e
苏凝老神在在地盘膝坐在床上,给自己接了杯热水,“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姻。扰人谈恋爱,遭天打雷劈!”
决定在包厢里等一会儿,苏凝捧着热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等他喝完,一阵困意涌上来,苏凝打了个哈欠,倒在床上就睡了。
梦里,依然是那只蝴蝶。
红色的蝴蝶。
飞啊飞一直飞
奇怪这只蝴蝶扇动翅膀的力度是不是太大了?好冷啊好大的风
不对不对,蝴蝶的翅膀怎么可能扇出这么大的风呢
会不会是没关窗?睡前关窗了吗
关窗
窗!
苏凝睁开眼,一只红色的蝴蝶从眼前飞过,飞出了窗口。
粉色的窗帘被吹起,他真的没有关窗!
忽然,一只惨白的手,扒住了窗口!
“啊!!!”苏凝的瞌睡虫顿时被吓跑了,想也不想,一把就扔了出去:“有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咻!”
“你干什么!?”一声怒喝在窗边响起。
“诶?”苏凝抬起头,灯光下,贝利亚的脸色青白,活像被捅了一刀似的
一把精致的插在他的额上,诡异的是:他还没有死!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带着咬牙切齿般的怒意。
“嘶!”苏凝倒抽了一口凉气,“isrryssrry!我不是故意的!马上帮你!”
说着,连忙上前,试图将:“嘿咻!嘿咻!咦?你的脑门有点紧啊?”
贝利亚:“住口!”
苏凝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蹬在墙上,握住刀把奋力往外拔,“嘿咻嘿咻挖槽你的脑子是水泥做的吗?抠都抠不出来!”
见贝利亚眼中的怒意像火焰一样燃烧起来,苏凝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你吸得太紧了你得放松一些。”
“而且就算是水泥,你也是最聪明的水泥!”
“哼!”贝利亚瞪了他一眼,扒住窗口,“是你力气不够大,小鬼。”
苏凝挽起袖子,“再来!”
“嘿咻!嘿咻!”
“啊!你轻点!”
“你忍着点!我感觉它要出来了!”
“嘶你快点”
“我尽量”
“嘿咻!嘿咻!”
“啊!”
“马上就好了!马上”
“啊啊啊,看!终于出来了!”
苏凝拔出刀,举在眼前看了看,完好无损,擦干净后收了起来。
再看贝利亚,头上被刀戳出来的那个洞,在灯光下慢慢收紧,最后消失不见,恢复成平滑的额头。
苏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