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的这句话,让西吉像是被烫了一般,快速的将自己的手从那具身体上移开。对上夜麟无波无澜的眼神,看不出他有没有在生气。想着还是要给自己辩解一下,诺诺的说道:“我只是在检查你身上还有没有伤口。”
西吉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发现眼前的人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像是要发怒的样子。接着自己的手腕上传来一阵力道,直接被这股力道拉着跪倒在他的怀里。
夜麟低头看着他,讽刺的看着他,“你不是很怕我吗?胆子又变大了?”
西吉抿着唇,没有说话,他也不明白自己刚才是发了什么疯,他明明是个直男,为什么会做出那种垂涎男人肉体的事来。
见西吉低着头不说话,夜麟伸手摸上他的脸,拇指按着他的唇摩擦着,见那漂亮的唇瓣变得越发的红艳之后才放开。
接着按着他的后脑勺,让他看向自己气势汹汹的地方,在他震惊的目光之中,缓缓地说道:“既然是你惹出来的火气,该由你来解决了。”
“你!”西吉很震惊,明明半晚才发泄过,为什么现在又来了。不是说好的男女不近,不是说好的性冷淡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看出西吉的不情愿,夜麟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来,“你想知道对于主人来说没有用的玩物,通常会是个什么下场吗?”
听到他的威胁,西吉气的发抖,可是却又不得不从。
看着在自己身前忙活的漂亮小东西,夜麟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不受控制的欲望。
在经过那么一场杀戮之后还没有冷却的热血,很自然的在这人面前被引起了欲望,这是一件让他在以前从来不会想到的事,当然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只是没关系,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不管是欲望,还是引发欲望的人,都是他的。这一次,他也像以往一样,根本不想控制。
此时的韩府,韩老爷和他的儿子不仅没有睡觉,反而十分焦躁在房间里等着什么。
门卫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接着韩老爷挥了挥手,韩武连忙将门拉开,迎进来一个满身是血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一进门就有些支撑不住了,东倒西歪的,还是站在他旁边的韩武及时伸手扶了他一把,才让他稳住了身形,一把扯下他的面罩,急忙问道:“怎么样?”
黑衣人先是吐了一大口血,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们没有杀死王,弟兄们全部折了进去。”
这话一说完,便软着身子倒了下去。
韩武也不管那黑衣人的死活,来到韩老爷的面前,看着面色难看的韩老爷,颤着声音问道:“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派出去的全是我们府里的精英了,居然也没有能够杀死他。”
听到黑衣人汇报的一瞬间,原本笔直站在那里的老人像是突然之间老了几岁一般,身形都有些摇晃起来。
撑着扶手稳住了自己的身形,眼神中出现了几分孤注一掷,看着自己的儿子,狠厉的说道:“既然这般,那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只能上门赔礼道歉了。”
听到韩老爷这样说,韩武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惊讶的看向自己的父亲,难以置信的问道:“爹,你说什么?我们现在认错,只会被杀了个干净。”
韩老爷看向自己的儿子,那双浑浊的眼珠里全是寒光,“请人来,我就不信他还能从我们府中重重包围之下跑出去。”
听到他这样说,韩武立即就明白过来他爹是个什么意思了。只要夜王敢来,他们便能瓮中捉鳖。
只是这个计划很好,但问题的关键还是夜王会不会来,若是夜王不上门,他们设计的再好,不也是白费。
“爹,我们这样做,那夜王会上门吗?恐怕出了今天晚上这件事,他也能猜得到我们请他来就是场鸿门宴。”
韩老爷看向他,冷笑了一声,厉声说道:“就因为是场鸿门宴,所以夜王才回来,不然也配不上他杀号。”
韩武虽然对他爹的话有些半信半疑,但是既然他爹都这样说了,那他只需要照办就好了。听完韩老爷的吩咐,转身就去部署起来。
望着外面高悬的明月,韩老爷想着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位少年便崭露头角的王,那样一位喜欢拿自己的生命去谋求刺激,自信又自负的疯子,怎么会害怕这样一场鸿门宴。
最有可能的是知道了之后变得越发的兴奋,迫不及待的来参加这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赌局。
第二日晌午,夜麟看了一眼气呼呼的吃着午饭的西吉,转头看向前来汇报的侍卫长。漫不经心的拿起他手上的请帖,看着他道:“韩家来请罪?”
“是。”侍卫长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之后,便将刚才的所见所谓都汇报了明白。
“韩家说昨日王到达未能及时前去迎接,还让王在城中遇到歹徒行凶,都是他们管制不利。希望王能够前往韩家居住,给他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夜麟百无聊赖的看着那张帖子上的废话,直截了当的看向自己的侍卫长,“你觉得他这是什么意思?”
侍卫长抬头看了一眼王,看不出什么情绪,还是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属下认为,这是一场鸿门宴,王去不得。”
听到这里,夜麟勾了勾嘴角,将那张请帖丢在了地上,有些无赖的说道:“你看,明显大家都看的出来的东西,他以为我看出来吗?不过,倒是可以去看看,日子太无聊,总是需要找点乐子。”
侍卫长听到王这样说,没有再出口阻止,转身离开回去布置起来。
见到侍卫长走了,西吉才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向王,想到自己刚才假装在吃饭,实则偷偷摸摸的偷听到的东西,忍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王真的打算去那个韩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