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老道你的徒弟？我未来也能成为天上的仙？”

叶无行抽出明问一手中自己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有点怀疑地问道。

明问一看出了面前少年的顾虑，与深埋在眼中的好奇，呵呵笑着。

“天上的仙？哈哈！都是笑话，成为老道我的徒弟，任游寰宇，凭一身烟雨，图个逍遥自在~不比仙神快活多了？”

明问一摸索着自己的胡茬，说到话语的最后，眼神撇向身旁稳稳站定的蛮青，似是在与后者交流什么。

“是了，仙家他云游至此，便为了寻找一位天资聪慧的徒弟，这路上没有百万里，也有八百多个日月了。”

蛮青看着明问一那隐藏着欣喜的目光，一直憨厚的他，只能昧着自己良心，向少年说道。

仙家这么看好，面前的少年必有过人之处。

叶无行看着，面前太椅上老道急迫前倾的身姿，也没多想，作势便要三叩九拜。

“......小子叶无行，在这见过...”

“诶~大礼再说~蛮青再沏碗好茶，给我未过门的徒儿递上。”

叶无行稳稳接过一旁蛮青递来的茶汤，与之前不一样的琥珀色茶水四溢着轻香，钻入少年鼻尖，缓解着近几日的疲劳。

老道看着少年仰头一饮而尽，满意地点了点头，剑指向天高举，笑着向叶无行说道。

“接下来，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惊慌~”

明问一挥挥衣袖，金丝边勾勒的大袍笼罩住少年的身影，两者同时消失在客堂中。

只留下一句。

“蛮青，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是，仙家。”

...

“老...师傅...这里是什么地方？”

叶无行只见自己被衣袍笼罩，再次睁开眼便进入一处纯白无瑕，地面倒映着他身姿的世界，有些怯怯地问着。

“哈，这是老道我的神通‘镜中本我’，能囚龙困凤，即可御敌也能作为苦修之地，而现在...便是为了看看你的天资几何~”

明问一的声音从少年的四周传来，同时也激起少年的好奇。

“龙？凤？这些真的存在？”

“自然，天下奇人异士多如牛毛，龙凤也不算稀罕之物，你才是老道我眼中的‘珍财瑰宝’。”

“嘻嘻~怪不好意思的。”

“好了，接下来就来看看你的本事几何，先是...”

未等明问一说完，许多卷宗在叶无行面前凭空出现，古朴的绸缎缓缓展开，露出其内的真容。

叶无行打量着一幅幅展开的卷宗，其内的画卷惟妙惟肖，人物、花鸟、山川、河流、星河皆定格在最为瑰丽的瞬间，少年不解地挠了挠头，抬头向四周问道。

“师傅，这是...？”

“不急不急~小叶子，如果要你为这些画卷题诗，你又如何作答？”

叶无行不解，但其中一幅画已经缓缓放大，娇媚的女子结伴而行，一一坐落在溪流旁戏耍洗衣，天际的落日，归来的渔舟，安详自然的环境，无一不展现在少年面前。

竹影摇晃，孩童放歌...《山居秋暝》？

少年缓缓闭上双眼，心中响起记忆中的诗句。

“竹喧...”

不...既然是考验我的...

“唤风起，竹心勾月影，鱼尚有，青鳞白肉。”

“涴声溪，倩手涤素衣，夜尚完，缓歌慢吟。”

“闲意自有...”

“何时皆宜！”

叶无行脑海中的字句从嘴中说出，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周遭空间猛然间震动。

“好！好！豁达开朗！逍遥自在！应是人间最美的诗句！老道我要亲自提笔！把这字词记下！”

明问一的声音充斥着喜悦与赞扬，紧接着说道。

“好小子！接下来~小叶子，那杆铁秤兵，你尚且没法用，给自己打把趁手兵器。”

裂星枪我现在没法用？行吧。

“......任何都行？”

“任何。”

明问一肯定的语气，华美的衣袖再次一甩，数不尽的材料一一散落在少年面前。

“老师，要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