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变成女子,和他在一起?”故渊抬抬眼皮,好奇的问。
“对,求你帮我,我真的离不开他”白兮上前望着故渊,见故渊不说话,继续自言自语“我和他相识了十二年,那一年……”
那一年,白兮七岁。
他在书房里看书,自幼体弱多病的他不能像其他家小孩一般东跑西窜,隔壁的小公子曾经来与他玩耍。
但日积月累,他慢慢知道白兮什么都不能做也就逐渐失了兴致,变得不再来寻他。
毫无疑问,白兮又回到了那个孤身一人的日子。独来独往,就像笼中的金丝雀,虽衣食无忧,却少了一份向往自由的心。
天真烂漫与无忧无虑对于他来说,太过遥远。
白兮本以为日子如这样无趣,浑浑噩噩便是一天。
“直到有一天,我父亲白霄牵着一位比我大几岁的男孩来到我看书的梭幽阁,这也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白兮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渊瞟到他眼神变得温柔,脸上也泛起点点红晕。
白霄手里牵的男孩很冷漠,少言寡语,一袭黑衣更是突显的他不易近人,冷若冰霜。
他看了白兮一眼,像是在打量某件展品一样,短短几秒便把目光给收了回去,快速且果断。
“白兮,他是为父专门给你培养出的侍卫——溟然,从今以后,他就负责你的人身安全”
可能是长时间一个人孤独怕了,身旁空空如也的位置突然间多出一个人陪着自己,而且是不会离开的那种陪伴,这让白兮很是依赖溟然。
自那以后,白兮不再是当初的白兮,他脸上的笑容逐渐灿烂;不再每度一日如一年之久。
每一天都值得期待,因为他知道有人在陪着他自己,保护自己。
白兮没有把他当成下属,更多的像朋友,像兄长更像某种依靠。
溟然不爱说话,白兮就天天拿着小话本在他耳朵旁干念。
溟然也不爱做多余的动作,白兮就自己动手,让他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拿着毛笔在纸上飞龙舞凤,笔走龙蛇,一番操作后。白兮便得意洋洋的把画纸提起来放在溟然眼前。
他看了一下白兮的“大作”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刹时变得更加寒冷。
呃……是让你模仿,不是让你超越啊,不能说丑,只能说完全与好看挨不着边,总结四个字 ——不堪入目。
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有不可言表的关系,超过亲情,超越一切。
他为保护他,不分昼夜, 勒奋练武。把自己活生生冶成利器。刀鞘外锋芒毕露,毫不留情;刀鞘内虽不善言语,却在用自身方式默默守护着白兮。
溟然本是日日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杀人不眨眼,冷血无情。是白兮给了他家的温暖,还有柔情,有港湾。
春天扬州三月、集市繁华,外郊怡然。白兮从小就向往围墙外的世界,是天高地广任鸟飞,还是海阔山峻随人走,又或着是遍地繁花,欣欣向荣……
只是这堵团墙,遮住了白兮所有的心之所向,也限制了人身自由。
“溟然”
“……”
白兮知道他不会多说无用的话语,便继续说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十五年了,整日梭幽阁无非就是这处庭院,真真是无聊啊”
“……”
这时幽蓝的天空出现一只纸鸢,在风的驱使下飞得很高,很远亦自由。白兮望着它不由的出神,心想“纸鸢应该很幸福吧!只需要一点微风,就可敖翔于天际,俯察万物之态,观花开花落,赏云集雾散”
溟然看他望那纸鸢望的出神,不由开口问道“想玩吗?”
白兮的思绪被溟然拉了回来,顿时没了反应“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