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允自然察觉到他的视线,面色如常,丝毫没有讶异之情,反而还挤出几丝担忧的意思来,道:“今日一大早才听闻太子殿下昨夜竟被山贼掳走了,我着实是担心,若不是入国之时禁止带兵,我当真想带着一骑兵马搅毁贼窝!算了,我还是不说这些晦气话了,太子殿下当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众人听来只觉得他是当真担忧连清,可连清又如何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冷哼了一声,摩挲着扳指道:“六皇子倒是个明白人!想来冥冥之中有皇子殿下庇佑吧,要不然本宫岂能这般轻易逃脱?”
这下众人都听出来不对劲的意思,但碍于朝堂规矩,只能默默的交流眼神,无人敢大声喧哗。
裴宴允面对连清的挑衅,以柔克刚的道:“太子殿下昨晚之事,想来也是跟天色已晚却执意出城有关,若是有下次,太子殿下可当真要谨慎行事的好。”
连清见他装傻,当真恨不得吩咐禁卫军上前将他剁成肉馅,咬牙切齿的道:“借皇子吉言。”
裴宴允拱了拱手,很是怅然地道:“甫一来西茗国便赶上赛诗会盛宴,临走之前还能见证太子殿下转危为安奇遇,一想到这就要离开,将要有些时日见不到太子殿下,我心中当真是有几分不舍。”
连清见他这般见招拆招,心想从他嘴里怕是问不出来什么有用之事,只不过他如此有恃无恐的态度可当真让人怀疑,他就这般有自信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么?
不屑的哼了一声,道:“皇子当真是入乡随俗,来西茗国不过几日,却是将官话学得有模有样。”
“有赖太子殿下教导,”裴宴允整过身子,脸上的笑容也略微收敛了几分。“早朝快要开始了,有什么话,一会儿践行宴上与太子殿下好好喝上几壶时再说也不迟。”
“西茗国的酒酒,希望皇子殿下也能喝的惯!”连清转过头不去理会他,只不过身子微微的有几分颤抖。
裴宴允始终保持着微笑,见到连清这样窝火,他心中越发畅快。
而且今日早朝过后,连清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裴宴允舒了口气,很是庆幸昨夜没有脑子一热跟着他们一起回东燕国,否则今日可就当真是会引起大麻烦了。
昨夜
春风十里内慕郁承一番话让阿福又害怕又怀疑,可面对如此盛气凌人的慕郁承,他自然不敢怠慢,迅速的找到了飞羽处包下的单间,犹豫了片刻,恭敬的敲了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