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听的名字呢,易安易安,想必你的父母应该很希望你能轻松快乐,平安顺遂。”
交谈之际,最早离开的二人再一次回到本有些许不堪的陋室,杨徵羽的面部霎时略显黯淡,兰枫默默欣赏着前后的变化,而黄云澂则在见到杨徵羽的同时直接开口:“喂,杨徵羽,你要我们办的我们可是一丝不苟的完成了。”
“虽然你很没有教养,不过还是应该向你们道声感谢。”
“就一句谢谢?算了。诶!这不是玄武场最后一轮的那个小妮子吗?还真给你骗来一个,我本来以为都没人来的。”
“你们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气焰这么大。”始终对此沉默的兰枫此刻发话。
“没你事。”那二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你,你们好。我叫翁易安,很高兴认识你们。”翁易安的插足暂时破除尴尬,借此,杨徵羽顺势介绍起面前的少女:“这是翁翁,从今往后就是乐理社的人,自然也是我的人,谁欺负她就是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
“嗐,好好好,我知道了。所以算上你这个社长,偌大的乐理社就只有我们四人?”
“吴睿哲和陈鸿鸣或许会考虑。”
“这是独属于你杨大小姐的亲友团吗?”
“这与你无关。”
“好好好,与我无关的话,那我们先走了。”黄云澂带着戏谑的态度摆着手,转头便将头埋进壮硕的胸膛。
“嘿,徵羽,你要的东西我们送来了,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众人后方,少年传出的声音不算陌生,稍加思索就能知晓来者的姓氏。
兰枫转身热情的迎接久违的二人:“许久未见,不知二位可否安好。”
而两位少年还不及作答,少女便率先发话:“吴睿哲,陈鸿鸣你们来的恰好。易安,就如同我刚才教你的那样,同我把他们四个人摆好姿势,多谢。”
“好,好的。”翁易安应答地十分迅速,即便如此,羞涩也从未从她身上褪去。
“先坐下,然后这样将手抬起来,然后……”
兰枫,吴睿哲,陈鸿鸣三人虽有疑惑,但也选择听从少女的安排,步步到位。唯有黄云澂的鹤立鸡群不时叨扰着众人,可无论如何挣扎,最后都被杨徵羽的威压降解。
两位少女静静注视着盘坐的四人,微风吹入窗口的罅隙,却有人感到夏日的灿烈,不过夏日炎炎,也亦有冬日的内敛与之相随;吴睿哲如同感受着春风的和煦,意欲将那轻柔攥在手心,但却陈鸿鸣的手中却展现好似秋日的肃杀沉寂。
“好啦,到此为止,感谢各位的配合,稍后我会将合适各位的乐器图纸做出,今后大家若有得闲,还望莅临乐理社学习探讨。”杨徵羽说罢一顿,随后继续开口问向方才睁眼的众人:“若是定制些造物,各位有什么引荐?”
“若是较简单或是传统的物件,直接找城内铁匠铺就行,但若是工艺复杂,造式新颖,比较不错的推荐就是泽涛。”
“是吗?多谢了。”杨徵羽又继续说着:“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近日我要筹备与老洛桑的事宜,由于我并不识得这位泽涛,且不想再引出诸多事端,这份设计稿可能需要交托诸位帮我传达。”
“抱歉啊,徵羽,这几日我与吴睿哲答应了有好多事,不好推脱,而且家里的的人还要安排一大堆事情,实在是不太方便。”陈鸿鸣说罢拉住吴睿哲尴尬的笑了笑。
“无妨,实在不行我晚几日便是。”
“你看我干嘛,我可不去,要去你找兰枫,他指定愿意。”黄云澂不屑的说道。
“其实我可以帮忙。”翁易安小心地举起手,示意自己的存在。
“不必了,我正巧思索近日的安排托付于我便是,女子还是不必劳累奔波的要好。”兰枫猛然抢答。
“那便多谢了,今后你若是有别的需求,还尽情诉诸于我。以及还麻烦各位在乐器取得之日在此再相聚一次。”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行告辞。”陈鸿鸣同吴睿哲一同出声告别。而黄云澂随之拉上兰枫就默不作声的离开,屋内也只留下了两位初识的少女。
“乐理社就我们了吗?”翁易安犹豫着问出这句话。
“目前为止,是的。那么,明天见。”二人在此刻互相诉说着告别。
小路上,深巷中,傍晚时分总是飘忽着菜饭的芳香,兰枫同黄云澂的饥肠回鸣着长久的呜咽。
“你可真是个老好人,啥都愿意做。”
“无妨,倒是你,为何如此和她针锋相对。”
“他看我不爽,仅此而已。”黄云澂嘟囔起嘴,不悦地说。
“罢了,你不愿说,那我也不多问。今晚想吃点什么?”
“额,外婆面。”
“那是什么面?”
“没什么,就是字面意思,外婆做的面。”
“嗐,不过你是否知道那个泽涛究竟是何人?”
“哦,他呀,就我之前说的第二十层层主,你到时候直接去第二十层找他就行,不过听说他的脾气有点怪,还是注意不要惹到他比较好。”
“行,我知晓了。”
“那你为何会说不会有人来乐理社?”
“呵呵,这种东西的性质属于娱乐消遣,大多数人不会愿意把时间花在这看似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懂?”
“那你说徵羽她为何会继续做下去。”
“她不傻,或许是因为某些执着吧,和我一样。”
“是这样吗。”
“嗐,别想那么多啦,想想今晚吃啥。”
二人此时嬉笑着,少年将手随意地搭在另一少年的肩膀,此时的晚霞恰好映衬着他们的身影,将其拉长,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