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在想这个。”
“管你,走了,觅食去。”
“走。”
二人越过门扉,垂首的翠柳恭迎,高歌的涌泉颂扬,花坛是祝愿的点缀,耀阳也将是凯旋的勋章。周身没有着步履蹒跚,尽数都是初升的朝阳,兰枫就跟着云澂,昨日看过的地图早已忘却,只知今日所走着的皆为心之所向。
“话说,我还不知道你究竟从哪来。”黄云澂突然问起。
“若翳。”
“若翳啊,庶民出生吗?”
“非也,我并非生于若翳,不过一场意外,我近二十载皆为若翳国君所养。”
“哦!不就是传闻中南宫昭的小媳妇!”
“啊?”兰枫发出着十分不解的困惑。
“你不知道吗?世间大国,上层皆知,早年若翳国君收养一子却不得姓名,此后,其子无时无刻皆伴于若翳国君之子左右,而那若翳国君之子正是为南宫昭,待到南宫昭五岁往后,便不再携手养子同行出席外界任何场合,由于早年若翳先帝,也就是若翳先帝仙逝前,未曾透露过更多消息,世人对于你的了解也仅限于此。你可知时至今日,南宫昭仍在若翳国境内设立律法,庶民不得妄谈国事,你要知道,妄叹一词定义本就模糊,而南宫昭又并非无知之人,你现在觉得,他这么做又是为何,嗯?想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黄云澂轻叹一口气,随后继续说着:“他将你保护得很好,不要辜负他。”
“我知道了,不过我仍旧不喜欢这个称呼,太过于奇怪。”
“又不是我打头的。”
“我当然知晓。”
属于绿荫的长廊很短,二人仿佛只是短暂闲聊,便抵达了食宿的厅堂。厅堂外的装饰十分瑰丽,如此圭臬不同于外城的土坯。但不谐的杂音总是残存,不过也只有那不同最能惹人。
“杨徵羽!我喜欢你!成为我的女人吧!我会给你幸福的!。”俊俏的男子说着,手中捧着的花儿很新鲜,如他这般热烈的心。
“抱歉,我现在还没这类想法,我尊重你的喜欢,但我觉得我们不合适,请你离开吧。”少女淡然地回复着。
“真的不可以吗?试试也无妨。”男子继续说着。
还未等男子继续说下,兰枫与黄云澂挡在少女身前,对他不做任何让步。
“这位小姐已经拒绝过你,想必你已经能明白她的心意了,再靠近的话,别怪我对你动粗。”兰枫毅然地说着语气却平静的可怕。
男子并未继续挣扎,只是摆摆手,随后扬长而去,留下一声轻叹,一句遗憾:我知道了,我走便是了。
“谢谢。”当兰枫与黄云澂转过身面向少女,少女轻轻道出感谢。
“不必,举手之劳。”黄云澂率先说着。
“你们也是来用餐的吗?要不一起?”
“不无不可,不无不可。”黄云澂继续说着。
三人并肩走进食肆,偌大的厅室犹如殿堂,总叫人觉得迷茫。兰枫站于黄云澂身后,轻拍着他的肩膀,轻声说道:“话说刚刚那男人是谁?”
“司徒枼琰,一个不知名小国的阔少。”杨徵羽抢先说着。
供给温饱的档口诸多,三人望去的一片长廊,各式菜系琳琅满目,两侧来往的老少不胜枚举。行人不停吮吸着食料的飘香,抉择着究竟宠幸何物,偏爱何物。
“你们帮了我,这顿就算我请了,还请随意,不必担心数额问题。”杨徵羽轻描淡写般说着。
兰枫看向杨徵羽,微微笑着,轻轻点头,答道:“那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
“不过,听方才那位,额,也就是司徒枼琰所说,你的名字是杨徵羽?”兰枫问道。
“是,白虎场第二轮的选手,哦,对了,我还未曾询问过你们姓名有失礼数,还望谅解。”
“嗐,我是黄云澂,他叫兰枫。”黄云澂单手勾在兰枫项颈,慵懒地回答。
“那我挺羡慕他的,可以和关骐较量一场。”杨徵羽说罢,犹豫片刻,继续说着:“你最好多加注意,她不好对付。”
谈话间,三人已经选定了自己的餐食,踏向通往二楼的阶梯,寻觅一处较为空旷的座位落座,享受着佳肴。
“用餐体验很愉快,若是有机会,额,我想会有的,明天见。”杨徵羽说着。
“嗯,明天见。”兰枫与黄云澂一同答道。
“那杨徵羽也不是个简单的人,集杨家之财贯,郭家之造物大成者,别被她温文尔雅的外表骗了。还有那关骐,最善用冰寒之术,同代人之中无人可敌。”黄云澂严肃地说着。
二人望向杨徵羽离去的背影,落日的余晖将她的身影拉长,又仿佛从未离去。
“谢了,那么,明天见。”兰枫挥挥手,诉说着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