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看着青花对瓶,他回想起丽希芙斯对他说那句话:人的情绪会被器的灵影响。
“那我怎么才能开始第一步呢?”刘聪继续发问。
白师兄叹了一口气,“还是先弄明白你为什么只有在不清醒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器弄清楚吧,修炼是很危险的事。“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起,卓琳一手抱着文件夹一手拎着一个工牌去而复返。
“副科长,这是给刘先生补的工牌,档案也写好了。”
白井天和刘聪各自伸手,又给卓女士整的不得体了——她一时间不知道先递哪个。
刘聪接过只有姓名和部门没有照片的工牌,从塑封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老大,这是补贴啊,有没有我研究生补贴一个月800多啊?”
卓琳看着青年没有一点上下尊卑地绕过办公桌,盯着白井天签字。
“少了不卖命啊!”
“三十万。”
“啥?”
“我说那张卡里面是你这次作为文物修补员修复象耳瓶的奖励,三十万。”
白井天看完签好字,刘聪也回到了对面正襟危坐。
“你自己用到想用的地方,别学师父把钱都买老瓷片了。”坐在待客沙发上的董教授无辜躺枪。
白师兄背后博古架的虚影浮现,他掏出了一本看起来有了时间的册子放在刘聪面前,取下眼镜轻轻揉捏鼻根。
“我的修习笔记,你回去看吧。”
重新戴上眼镜,白师兄起身,“走吧,我还要亲自去送这对瓶子。半个月后我还要去趟瓷都,到时候你再问我。”
刘聪开始质疑,“当真?”
“不行,我得留个人质。”刘聪越过书桌摘下了白师兄皮带上挂着的车钥匙,“这大众归我开啊,等你过来拿车换。”
白师兄的方脸上满是无奈,分别在即,胡闹些倒也没什么。
拒绝了师兄让卓琳带他去地下车库找车,问清楚车牌和大致方位的刘聪很快就找到了那辆半新的迈腾。
点火,启动,掏出师兄早就给他备好的手机,输入目的地:昌南陶瓷大学。
迈腾在地下车库中穿行,几辆后座上放置着红色康乃馨的摩托车轰鸣而过。
车辆驶入地库坡道,刘聪点开了通话界面。
栏杆抬高,车辆驶出,阳光重新照射到刘聪身上,电话那头一个温柔的中年女声响起,“喂,哪位?”
青年的嘴角有了笑意。
“妈。”
“哦,我家大鹅这次静修的时间不短啊,也不管自己老娘担心不担心啊?”
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埋怨也有,担心也有,责怪也有。
见这边一直没啥动静,电话那头的声音停了一下。
“咋了,是不是学校没有按时打补助,没钱啦?”
刘聪踩下刹车,白师兄和董教授正在不远处的路口告别。
“不是,就是想你了呗。”
时维五月,正处花期,两侧绿化带上开满温柔的花,上方的广告牌有一个婴儿咧着嘴在笑。
擦了擦眼角的泪。
青年也咧开了嘴.
“老妈,祝你母亲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