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地烈火如沸,李玄沧也差不多弄清楚了面前这老者的身份。
源金城第一炼丹师,二品巅峰的松云炼丹师,不但一手丹术出神入化,丹道造诣极高,而且自身修为也在养息后期,足以成为一方家族之主!
在土地广袤,修行之人无数的大周,无论何等出身背景,只凭炼丹师二字,就足以得到他人的尊重了。
若品阶够高,甚至可以成为一方宗门乃至王朝的客卿长老,受万人敬仰,声望极高。
原因很简单,因为丹道不但难学,而且还极考究天赋,即使你在修炼上勇猛精进,一日千里,但若对丹法,草木上没有独到的见解,便绝无可能成为炼丹师。
偌大源金城,炼丹师数目都是少之又少,二品的连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真可谓少得可怜!
传闻源金城城主曾和松云丹师学过几月丹术,时至今日,面对这位松云大丹师,都要执晚辈礼。
有此可见松云丹师在这有多大的威望了。
“松云丹师,救我。”
文云栖眼球几乎碎裂,双手沾满了鲜血,状若疯魔,眼中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一只独眼看着李玄沧,恨意犹如滔滔不绝的长江之水!
他恨,他恨,他恨!
恨不得将李玄沧千刀万剐,也不能解其心头恨!
松云丹师皱了皱眉头,脸色有些不悦。
文云栖的声名狼藉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他自然也是知道,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谁,相反,他反而有些赞赏李玄沧的勇力淡定。
场中气氛有些怪异,李玄沧大虐文云栖自然大快人心,但有些人不免担心文家的秋后算账。
不过这一切都取决于松云丹师的态度,这里是丹云阁,一切都是松云丹师做决定!
见松云丹师没有回应,文云栖脸上露出怨恨之色,嘶声喊道:“丹师别忘了,我是文家嫡系血脉,文家家主是我族兄!”
“文云汐。”
想起这个名字,松云丹师心中也不免出现一丝忌惮之色,这个人可是个真真正正的怪胎!
若说他在这源金城还有真正忌惮之人,那必是文家家主文云汐无疑了!
松云深吸一口气,望向文云栖那儿的的惨状,眉头微皱,对着李玄沧缓缓道:
“小友,你这让老夫有些难做啊。”
在场众人心里一紧,难道松云丹师要发难了?
毕竟李玄沧是曾经的天才,李家少族长,就算今天表现惊人,但也犯不着为了他和蒸蒸日上,隐隐有着源金城第一家族之势的文家交恶。
今天文云栖在丹云阁被打成了这个惨样,如果丹云阁不给个态度,怕是文家未来不会轻易罢手。
而且,传闻中,现任文家家主文云汐,不但手眼通天,神秘莫测,而且修为更是高深莫测,几乎已经触摸到了灵泉之境的门槛,一旦踏入其中,只怕整个源金城都是文家说了算!
而且文云汐按辈分说,是今日被刺破眼球的文云栖族兄,文云栖好歹是嫡系血脉,就是平日声名狼藉,是个实打实的纨绔恶少,可也不是别人能动得的!
到那时候,就算丹云阁家大业大,怕是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了!
李玄沧笑着摇了摇头,一副浑然没放在心上的样子,却嘴唇微动,悄然念出了几个字。
细若蚊声,在嘈杂的堂中几乎没人能听见。
但松云丹师却是面色剧变,就好像的隐藏在心灵最深的秘密被看穿,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李少族长,还请上二楼一叙。”
……
丹云阁二楼,各种丹药横陈排列,种类繁多,几乎让人眼花缭乱,沉醉其中。
而且一股淡淡的丹香萦绕,直似飘进人心底,令人心旷神怡,如沐春风!
一踏入丹云阁二楼,松云丹师便直接转过身来,神色无比严肃,开门见山问道:“李少族长,你是如何知道我丹劫的事!”
字字如刀剑般,掷地有声!
而且声音中还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之色!
这是他修行之根本,哪怕是他最亲近之人也不知道,这由不得他不失态了!
李玄沧神色淡然,不紧不慢道:“松云丹师,你是否在炼丹时感觉天光穴传来针刺般细微疼痛,而且一到凝液化形的环节就精神萎靡,被抽取了所有元气!”
语气如九天之云,缥缈淡然,可却一语便让松云丹师几乎惊骇欲绝,眼神看着李玄沧,几乎不可置信。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的语气狂震,心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