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飞刀露出的部分十分光滑，似乎以上好精铁铸就。

尾部拴着黑色的系带，布料的材质，似乎只是很普通的棉布。

她走到冯将军面前，费了不小的力气，将那枚飞刀拔了出来。

鲜血喷溅而出，她也浑不在意，只是掏出手帕，仔细地擦了擦刀身上的血迹。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听到神秘人的声音，夏言的眸子微微抬了抬，却只是遗憾地摇摇头。

没入的刀身上，也没有任何痕迹，根本无从下手查起。

到底是谁要灭了冯将军的口？

杨海的死，难道还有其他隐情？

夏言把飞刀裹在手帕里，小心翼翼地揣到了怀里。

“此地不宜久留，今晚的事，莫要让其他人知晓。”

神秘人的嘱托，夏言记在心里，然后点了点头。

“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嗯。”

虽是答应了神秘人，夏言却并没有动。

神秘人看了她一眼，并未再多说什么，而是扛起了冯将军的尸身，足尖一点，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又过了一会儿，萧与非回来了。

迎上夏言询问的眼神，他无奈地摇摇头。

早就预料到是此番结果，夏言表情并未有过多变化。

只有一事，她憋了这许久，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萧大哥，我记得你曾告诉我，自己并无家人。那为什么今夜，你在听到关于宇文皇后一族遭灭的事情时，会反应那么大？”

夏言小小的拳头在袖子里握得紧紧的，头微垂，声音比平时低了许多。

“你听到了我和墨竹姑娘的对话？”

他在天成酒楼看到夏言的背影时便有些怀疑，现在萧与非则是确定了那个答案。

因为冯将军提到的，是宇文皇后和柳将军，而夏言问他的，则只有宇文皇后相关之事。

“嗯。”

果然，她听到了。

萧与非一撩衣服下摆，坐回了蒲团之上。

然后，他拍拍旁边的蒲团，示意夏言也坐下。

夏言犹豫了片刻，还是坐了下去。

“我也是近期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和宇文家有关。”

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夏言咬住自己红润的菱唇，心都痛得要揪起来了。

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深深地吸了口气，夏言顺着萧与非的话问道：“那，墨竹姑娘又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呢？”

萧与非仰头，看着布满蛛网的房顶，悠悠说道：“若想打听消息，青楼无疑是个不错的地方。”

以夏言的聪明，剩下的事情萧与非不必说，她也猜到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