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安激动了起来:“你大错特错。不管你长成什么样,一个本科学历要经过十年寒窗苦读,和大量练习题训练才能拿到。你爸妈供你念大学,不是白白便宜别人家多一个相夫教子的主妇的!要我是女生,我还是希望我男朋友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到时候孩子遗传高智商,轻轻松松念个大学。”
“我念完大学不还这样吗?连田婇媚都笑我,和冯芷、文昭玺这样的根本没法比。她们只是做做瑜伽混混日子,就有高富帅送包送钱哄着疼着,我呢?”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况且冯芷、文昭玺再怎么样不爱学习,毕竟她们还是和你考进了同一所大学不是吗?大学能培养人的学习能力和系统规划能力。多些见识多些人文修养能让生活更多姿多彩,怎能说没用?”裴以安深邃的五官被嵌灯温暖的黄光剪裁得更加立体,他面前有碟杏仁果,他正掐起一颗,在两指间转玩着。
“可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幸福!我从来都没有收过超过200块的礼物!我只能对人说,我自己买得起,可我想要啊!想要别人送我!”廖纾墨在哭,眼泪一串一串,没有嚎叫声壮大声势,只有水淹金山寺的凄美,闪闪瞳眸,刷上两道悲情。
自从室友文昭玺找到一个长得跟山田凉介克隆人一样的,中产阶级男友,她借着男友每个月3万块的零花钱,摇身一变成为小康以上的小中产了。
而小墨,不过蹭到了自己那家徒四壁的男友一点点好处,那就是泡面可以买碗装,不用再为省钱而买袋装产品,没事她还可以上麦当劳打牙祭,点杯玉米浓汤和苹果派。
但碗装泡面吃多、苹果派啃腻后,,她能做什么?
文昭玺家里拆迁,男友有钱,她根本不知道生活疾苦,而她呢?她廖纾墨仍然汲汲营营于疯涨的房价,焦虑的现实,每天为了考多几个证,忙得晕头转向……
廖纾墨含着泪光,喃喃地道“我还能做什么?”。心里五味杂陈的情绪也跟着翻涌,难言的醉意让她不想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