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怀疑我推理的能力吗?”楚湘仪挑着下巴,“那你认为,今天是谁保释你回来的?”
裴以霖以为,这个女孩应该是个矫揉造作的绿茶,千篇一律的骄纵千金,谁知楚湘仪竟然不卑不亢,一抬腕一凝眸皆是难以言喻的风韵。他不禁问道:“你?你为什么要保释我?我以为我爸妈保释的……”
“对了,儿子,你怎么进警察局了?什么事儿啊?啊?”云锦抓紧了沙发靠垫。
“伯父、伯母。整个案件,我来给你们梳理一遍。”楚湘仪站起身,鼠尾草的香味从头发丝散发出来,“前天下午,警方接到医院报案,一位患者的女儿,也就是二军大的医生魏思琪,在病房中毒身亡。死者是以霖的大学学姐。15年毕业,18年就在医院里当起了主任,家中十分有背景,据传父亲是少将,虽然是文职少将,但头衔摆在那里。”
“你调查得可真清楚。”裴以霖汗颜,这些医院的人都未必知道。
楚湘仪抚摸着自己的毛绒包包,笑容温和,眉梢幽静,十分的素淡清,似傲然孑立枝头的白玉兰:“我还知道,那个高中追求过她的男同学,叫闫树新,国内排行第一的医学类专业,本硕博连读毕业。魏思琪的妈妈患有失忆症,就想到了挖角老同学到自己的医院去。但因为闫树新误以为,魏思琪对自己有一些私心,于是重新开始追求魏思琪,引起一些冷嘲热讽。”
云锦一下子也被吊起来兴趣,家里已经很久没人讲八卦了。她双眼放光,感慨道:“诶哟,男孩被拒绝可能真的要杀人的。”
楚湘仪跟云锦拍了一下手,说:“伯母说的没错。闫树新表面上,云淡风轻,但,他是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而他内心深处已经恨透了魏思琪。所以,当魏思琪的母亲,被诊断为失忆症需要住院治疗时,他自荐成为主治医生,目的就是为了走近魏思琪。却遭到对方严词拒绝。于是闫树新怀恨在心,寻找毒杀魏思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