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皓人呢?
万答警觉地问道。
这时候,田珍珍站在人前欲言又止:“我让他在我家里,暂时躲着。他今天上午来过了,然后我们家大夫恰好出了事,村民起了些暴动,我就让他暂时在这里住下,等候官府的人来,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哪里遇到过这些事?”
我看到田婇媚嘴唇咬的鲜红,脸色苍白,双目亮得吓人,射出愤恨的目光,那是专属于女人的妒忌。丫头在旁边看着她阴森的面孔,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我没有空替她们玩“爱情保卫战”,只对案情有兴趣:“第一个发现的怎么会是刘云皓呢?”
万答一挥扇子,说道:“对啊,他不去继任仪式来这里干嘛?”
田婇媚身边的那个小丫鬟解释:“村长家昨天送来食物,今天派人来收拾餐具。派来的就是刘公子。”
田珍珍身边的几个仆婢也说:“我们小姐回来后,就忙开了。”
我问:“忙些什么,田小姐方便说一说吗?”
“我把几只打来的野鸡和灰兔放进木盆里,各色蘑菇和木耳挑拣、分类,刷洗晾干。”田珍珍指着窗外挂着的那些菜:“我让几个小厮负责杀鱼,去掉内脏后,一条条用草绳串起来,晾在檐廊下。”
万答点了点头:“即使晒成为鱼干,冬天拿来煮汤也是一道美味。”
田珍珍又带着我们去了厨房:“接着,我把菜地里摘来的黄花菜倒出来挑拣,去掉内蕊,又把榛子全倒在竹篾的窝篮晾晒,日后去皮,剩下里面的核果便可以食用了。”
我对这些菜色怎么做倒是一窍不通,于是问她:“那最后你什么时候看到刘云皓的呢?”
“等把一切收拾妥当,夜幕四合,草草吃了晚饭,便没见过刘公子了。”田珍珍粉面含春,伸出纤手抚弄他长得已可及肩的浓黑头发,一看就是没有把限制级的讲出来。
就算田珍珍不敢对他做出过分的挑引,但借故以肉体来揩揩擦擦,就在所难免了。像刘云皓那种样貌体魄,这里的人何曾得见。连连田珍珍身边几个丫鬟,看到万答和裴以霖,都是一脸期待和渴想之色。
那天,刘云皓在里正家里午睡。醒来时,静悄悄的。室内燃起了油灯,一片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