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之前能被艾克派遣来查这件事，自然是有些本事的，她明白L想要的是什么。

“从上个月开始，平均2～3天会发生一起袭击，地点在下水道、垃圾山、污水池、人迹罕至的废旧小巷这些平日里少有人去的地方。”

“上一次发生袭击的时间是多久？”

“两天前。”

“也就是说，这两天那只大老鼠该行动了吧？”

“兄弟会辖区内的居民我们已经做了通知，尽量不要去那些人少的地方，至少要结伴出行。”兄弟会不可能真的限制这些祖安人出门，哪怕归属于兄弟会辖区内的居民，在整个祖安都称得上规矩。

但是这些祖安下城区的居民，很多都是依靠“捡垃圾”为生，不可能不出门。

并且，祖安是自由的。

“那就走吧。”L站起身来，臃肿的身体显得有些迟钝。

“去哪儿？”

L耸耸肩，只是宽大的防护服看不出来：“随便吧，找个人少的地方碰碰运气。”

“你们会杀死它的对吗？”卢米安满怀期盼的死盯着L。

从他醒来之后，他总觉得耳边一直都是那怪物的笑声，和奇怪的嘟嘟嘟嘟嘟。

卢米安总觉得那老鼠一直在他的身边，只是他看不到。

这导致他根本无法入眠，神经衰弱得十分厉害。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如果那该死的老鼠不死，或许他就该死了。

“当然。”L笃定的说道。

离开卢米安破旧的家，玛丽站在L的身后，她对L的印象已经彻底改变。

至少，对方很快就弄清了他们一直无所锁定的袭击者究竟是什么。

“我们往哪去呢？”玛丽下意识的询问L的意见。

“这不是应该你来做决定吗？在你们兄弟会的辖区里，那里人迹罕至，你应该清楚吧？这种事情就不要浪费我的脑细胞了好吗？”

该死，粗鲁的男人！

玛丽不明白为什么刚才面对卢米安如此有耐心温柔的L现在又变成了那种让人讨厌的样子，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感觉。

从腰上取下一个20公分长胶囊状的东西，玛丽扔在地面展开喷气滑板，或者说在皮尔特沃夫被叫做脚踏式飞行器的工具。

“别浪费时间了，走吧。”玛丽踏上滑板。

“好好好，消耗的海克斯水晶给报销吧？”L不情不愿的展开飞行器，这玩意的消耗可不低，虽然是挺炫酷的，但是根本不适合量产，消耗实在是太大。

海克斯水晶可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

“报！”玛丽咬牙说了一句，不愿意和他再多说，在她的操控下飞行器喷出火焰，带着她缓缓升空，然后极速向前。

两人一前一后，踩着飞行器穿梭在这座庞大的地下城。

交错层叠、腐蚀老化的排烟管网中泄露出各色烟尘，将上方射下来的光线过滤成诡异的颜色，在祖安工坊的有色玻璃之间交叉反射。

他们越过爬满苔藓的石桥，穿过逼仄的裂缝，飞过人群时带起阵阵疾风引来谩骂，甚至要不是看到玛丽的踏板上喷涂着兄弟会的标志，有人抬起机械义肢就要开火。

这就是祖安，阴暗潮湿，不见阳光，民风淳朴，虽然生存环境恶劣，但充满活力。